“我知道,這是我的失職,所以我?guī)∨笥堰^來道歉了?!彼哪樕虾苷\懇,“謝總,小孩子之間有磕碰是正常的,幼兒園的老師也不是神,有的孩子平地走路都得摔破一層皮,我們不可能阻止每一次的意外,成長路上遇到這些無可厚非?!敝x不言坐在床上,看到兩人快要吵起來,難受急了,連忙開口?!暗?.....爹地,我不疼?!弊焐险f著不疼,眼里的難過卻要溢出來了似的。謝楓的臉色更沉,只吐出一句話,“把這孩子的家長叫來?!薄爸x總,如果不言小朋友這么金貴,就該讓他在家里好好待著,何必送來幼兒園?!边@句話的殺傷力是很大的,莊晚感覺到自己牽著的不言的手指瞬間蜷縮,就像受到驚嚇的觸手那樣,收了回去。謝楓的瞳孔則是瞬間收縮,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割了一刀子,嘩嘩的在流血?!扒f晚,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莊晚皺眉,她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不該在小朋友的面前說這些。她深吸一口氣,剛想再說什么。謝楓卻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當(dāng)著兩個小朋友的面,將她拉了出去。莊晚本就很排斥他,這會兒心里更是不安?!胺攀?!”謝楓將人拉到走廊的陽臺,一把將人壓在旁邊的花墻上?!澳阍趺茨茉诤⒆拥拿媲罢f出那種話,你知不知道他是......”莊晚卻直接打斷他,眼底不卑不亢。“我是認(rèn)真的,如果以后不言每一次受傷,謝總都這么夸大其詞,確實用不著讓他來幼兒園,這樣只會讓跟他玩耍的小朋友戰(zhàn)戰(zhàn)兢兢,也只會讓我們老師更累,或許這些話謝總你不愛聽,但這就是實話,不言看著不太喜歡跟人接觸,可能他不適合出來?!敝x楓的眼里都是不敢置信,以前總是乖巧聽話的莊晚,現(xiàn)在像是豎起了渾身的刺。以前在他面前只敢沉默應(yīng)對的女人,在這四年里長出了骨頭,這些骨頭全都變成了尖銳的刺,扎得他遍體鱗傷。莊晚開始道歉,“抱歉,我剛剛不該在不言的面前說那句話。”“道歉有用嗎?道歉有用嗎?你知不知道他現(xiàn)在有多難過!”莊晚的肩膀被他的雙手緊緊地箍著,疼得皺眉。這人的力氣太大了,而且下手沒個輕重。她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這個鈴聲是蘇航打來的電話。她一把將人推開,緩和了語氣,這才按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