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做事也得講道理吧?”
她扭開頭閉上了眼睛,仿佛不愿意再看眼前人一眼:“皇上下次再來興師問罪,記得帶上證據(jù)?!?/p>
帝昌像是被她激怒了,一把抓住了她纖細(xì)的后頸,逼著她睜開了眼睛,臉色陰沉沉的幾乎要沁出墨汁來:“沈妙,你還是不記得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再敢挑釁朕,這輩子都別想去滇南。”
他將人推倒在床榻上,轉(zhuǎn)身欲走,衣擺卻被一扯。
他腳步一頓,循著料子繃起的角度看了過去,就見衣擺另一端正被沈妙捏在手里。
他突兀地愣住了。
沈妙也怔了怔,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抓住帝昌衣角的,大概她剛才真的被嚇到了,哪怕這份突如其來的驚懼是帝昌帶給她的,她卻仍舊下意識地向他尋求了安慰。
“對不起……”
她僵硬地松開手,任由那衣擺自指尖滑落。
帝昌也沒再追究,抬腳就往外走,卻又在門口頓住了腳,半晌語氣硬邦邦地開口:“過來暖床?!?/p>
沈妙怔了許久才應(yīng)了一聲。
深更半夜,宮人們也都歇下了,沈妙隨意披了件衣裳就跟在帝昌身后去了正殿。
蔡添喜看見她這個時候過來略有些驚訝,以往她都是這個時辰離開的。
沈妙卻不好解釋,只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行禮,便亦步亦趨地跟著帝昌進(jìn)了內(nèi)殿,動作熟練的服侍他洗漱更衣。
以往這些活計她都是不會做的,可進(jìn)宮后不過半個月就被宮規(guī)逼著學(xué)會了。
那段時間因?yàn)榈鄄氖疽猓龓缀趺咳斩家そ涑?,掌心的腫脹幾個月才消下去。
帝昌全程一言不發(fā),大約還在為她算計蕭寶寶的事生氣,沈妙也不想去觸他霉頭,剛才的驚嚇讓她現(xiàn)在都有些回不過神來,萬一再說錯了話,她怕沒心力去找補(bǔ)。
可即便不開口,兌熱水的時候,她也仍舊因?yàn)樯袼疾粚贍C了自己一下,但今時不同往日,她已經(jīng)不會因?yàn)檫@些小傷喊疼了。
帝昌自己去換了衣裳,她便先一步爬上了龍床,這床榻她睡了不知道多少次,卻還是頭一回在三更之后還呆在這里。
她搓了搓冰涼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