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沈妙的頭發(fā),逼著她抬起了頭。
似是意識到了無處可逃,沉默許久的沈妙終于開口:“悅妃娘娘,宮里不準擅用私刑,若您當真覺得奴婢有罪,可宣召內(nèi)侍省來懲戒,可若是您昭陽殿里的人動了手,可就是明知故犯了?!?/p>
蕭寶寶最看不得她這幅故作冷靜的樣子,氣得白眼一翻:“我明知故犯又怎么了?稷哥哥難道會為了你一個賤婢罰我嗎?”
“你怎么知道不會?”
蕭寶寶一頓,隨即火氣上涌,幾乎要被這句話氣得失了理智:“他是我蕭家養(yǎng)大的!別說你,就算我今天打了莊妃,他也不會把我怎么樣,不然就是忘恩負義!”
她一瞪內(nèi)侍:“你等什么呢?還不動手?!給我狠狠地打!”
內(nèi)侍咬牙抬起了手:“沈妙姑姑,對不住了……”
刑具兜著風(fēng)揮下來,沈妙卻不閃不避,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看的沉光心里莫名的不安:“主子,奴婢怎么覺得事情好像不太對……”
蕭寶寶正要罵她,一道威嚴又蒼老的女聲忽然響了起來:“住手!”
內(nèi)侍手一抖,刑具慌張避開了沈妙,蕭寶寶氣得給了他一腳:“廢物!本宮讓你打,誰敢攔著?!”
話音落下她氣勢洶洶地朝聲音來處看去,卻瞧見一滿頭華發(fā)的老婦站在樹下,正對她怒目而視。
蕭寶寶心里一咯噔:“秦嬤嬤,您怎么在這……”
秦嬤嬤卻根本沒有理會她,反而側(cè)身后退一步,她身后雍容華貴的太后被宮人簇擁著慢慢走了過來。
當初蕭寶寶進宮時曾去拜見過太后,當時她十分慈祥和藹,囑咐她們?yōu)榛始议_枝散葉,可現(xiàn)在她卻像是變了個人,滿臉的都是嫌惡。
蕭寶寶有些不安,剛才的囂張和憤怒都不見了影子,想起不能擅用私刑的宮規(guī),她心虛地低下頭行禮問安。
太后冷冷看她一眼:“你的禮哀家可受不起,畢竟連皇上都欠你們家的恩情呢?!?/p>
蕭寶寶心里一咯噔,知道剛才那狂妄的話被她聽到了,慌忙跪下請罪:“太后息怒,臣妾不是那個意思?!?/p>
“那你是什么意思?!”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