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唯寧頷首:“好的,那就麻煩陳助理了。”陳栩推門進去,薄荊舟正在處理文件,眉頭蹙起,唇角下沉,一看便是又不合心意。將畫小心翼翼的放在辦公桌上:“薄總,畫裱好了,您看要幫您掛起來嗎?”他是真沒想到薄總竟然這么看重這幅可以直接掛門上辟邪的畫,居然還找了最好的裱畫師重新裱。“不用?!北∏G舟將畫放進抽屜,“外面是誰?”“簡小姐,拿贊助合同來給您簽?!边@種小事,下面的人就可以處理,但因為簡唯寧身份特殊,他不敢私自做主。薄荊舟默了幾秒:“讓她進來?!焙單▽庍M去后直接將合同放到桌上,公事公辦的道:“薄總,您看有沒有需要改的地方?”陶清宜找的人告訴她,對男人不能像狗皮膏藥一樣纏,得保持距離,但又不能長時間不出現(xiàn)。適當時候還要示弱,又不能是對他有企圖的示弱。尤其是像薄荊舟這種不缺女人的,更是不能表現(xiàn)出如狼似虎的樣子。簡唯寧正想著該用什么方式示弱,才不會顯得自己太廉價,又能讓對方心疼,就聽薄荊舟開口道:“沈晚瓷說我和你自導自演,聯(lián)合起來整她,是怎么回事?”簡唯寧從小練跳舞,形體非常完全,聽到這話,不由自主的將背脊挺得更直了些:“這話,你不應(yīng)該去問晚瓷嗎?畢竟是她說的,她應(yīng)該更清楚其中的含義?!彼淮_定沈晚瓷有沒有跟薄荊舟提過這事,如果提了,具體說了多少,所以將事情推開,是最好的。薄荊舟抬眼看著她,半點沒有尋常時的溫雅,如鋒芒一樣的眼神看得簡唯寧避無可避。從進來起,她腦子里就緊繃的弦‘嗡’的一聲,那些陶清宜耳提面命的話瞬間被她拋到了腦后:“所以你現(xiàn)在是在為了她質(zhì)問我?你覺得......我會做那種害人的事?”“我沒有質(zhì)問你,只是在問你,如果你不想說......”他皺了皺眉,淡淡的道:“雖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三年,不太好查,但也不至于全無線索?!焙單▽幍难垌驗樗嵌虝旱某聊疗鸬墓?,在聽到他后半句話后徹底熄滅,“如果我說我沒有,你會信嗎?不,你不會信,你還是會去查,你之所以現(xiàn)在問我,只是為了斬斷我的后路?!彼猿暗墓创剑骸澳懔私馕业男愿瘢牢仪甯咦园?,所以如果查出來的結(jié)果和我的說辭不同,也不屑推翻今天的話?!鞭k公室里一片死寂......她等著薄荊舟說話,但男人只是翻開她拿來的那份文件,掃了眼上面的條款,確定沒什么問題后才在末尾簽下了名字。簡唯寧看他這般嚴謹?shù)膽B(tài)度,忍不住出言諷刺:“怎么,怕我坑你?”薄荊舟:“后面的事和投資部經(jīng)理接洽就行了,等會兒我讓陳栩把名片給你?!边@意思是,不要再找他了?到底是有多厭煩,才連這點兒聯(lián)系都要斬斷?簡唯寧聲音微弱,幾乎是在呢喃:“薄荊舟,你喜歡過我嗎?曾經(jīng)、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