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東像是故意刺激她似得:“你要是想也行,我不介意。”“我看你是在想屁吃,”秦悅織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說話的聲音漸漸小了,能在法庭上殺進殺出,還每次都能大獲全勝的男人,光用氣場就能碾壓死她。秦悅織抵住他的胸膛,將人往后推:“你往后站點?!彼鴷r還好,這一站起來,兩人之間的距離就近得跟要貼上了似得,喘氣都不敢用力,怕把呼吸吹到他臉上?;赧獤|挑了挑眉,“我站得近,影響你說話?”“恩,我怕你......”秦悅織在他的死亡凝視下,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很沒有骨氣的把那個‘你’改成了‘我’,“怕我有口臭,薰著您老人家?!被赧獤|低頭湊近她,看上去好像是要吻她,呼吸盡數(shù)落在了她的臉上。秦悅織受驚似得瞪大眼睛,猛的仰頭避開,“你干嘛?”“沒有口臭,薄荷味的。”“......”秦悅織直接被他給氣笑了:“有沒有覺得這味道有點熟悉?”緊接著,霍霆東懷里就被塞進了一把糖,是放在桌上給客戶吃的,“你們公司的糖,薄荷味的,我剛吃了。”硬邦邦的薄荷糖砸了霍霆東滿懷,沒握住的落在了兩人腳邊,發(fā)出乒乒乓乓的聲響。沈晚瓷見兩人又開始斗嘴了,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正好有人敲門,她便掛了電話,起身去開門了。是聶煜城。他手里拿著藥店的袋子,里面裝著消毒的藥水,“你的傷沾了水,得處理一下。”沈晚瓷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傷口已經(jīng)被泡得發(fā)白了,剛才只顧著跟秦悅織聊視頻,都忘了傷口沾水這事了,她伸手將藥從他手上接過來:“謝謝?!甭欖铣牵骸耙灰獛兔Γ俊薄安挥?,我自己擦就行了?!蹦腥嗽缌系剿龝芙^,也沒有勉強,頷首道:“好,早點休息?!?.....翌日。薄荊舟被轉(zhuǎn)去了普通病房,雖然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但人還沒醒。沈晚瓷用紗布沾了水,細心的幫他把皮膚上殘留的血跡擦拭干凈,醫(yī)生說薄荊舟跌下樓時撞到了頭,可能會有后遺癥,但具體是什么,得等他醒了才知道。紗布擦過他的鼻梁,男人的睫毛動了動。沈晚瓷動作一頓,一臉緊張的盯著床上的男人:“荊舟?”薄荊舟緩緩睜開眼睛,腦子里跟拉鋸似的痛,他摁著眉心,沒忍住呻吟了一聲。房間里的氣氛因為這一聲,變得極其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