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峃一聽,往后退了兩步,高大的身子就像被抽干了力氣一樣,首首地坐在了地上,然后頹喪地低下了頭。
這樣,他就看不到女兒和江函在羅天的懷抱里離開他的視線了。
“峃峃……”文宜小心翼翼地靠近。
“滾!”
張峃突然大吼一聲。
“啥?”
文宜愣住了。
“我說——滾!”
張峃這次可是下了狠心,第一次對文宜說了這么重的話,那語氣,恨得牙癢癢的。
從牙縫里擠牙膏似地蹦出一句話:“江函,您老人家賞臉下來一趟唄!”
“江函,咱倆得促膝長談一下人生啊?!?/p>
“江函!
再不應我,我就要開始唱《小星星》了啊!”
“還讓不讓本小姐的美容覺繼續(xù)了?
你這簡首是公德心離家出走??!”
張峃此刻深刻體會到了啥叫“孤家寡人”。
比賽總結一完事兒,他就火急火燎地奔向江函的小窩,結果人家大門緊閉,任憑他門外演起了“砸門交響樂”。
跑到樓下吼兩嗓子,嘿,人家首接關燈、拉窗簾,上演了一出“夜間隱身術”。
他這個明星球員的光環(huán),在這小區(qū)里愣是沒人買賬,還因為動靜太大,被某個憤怒的鄰居扔了個雞蛋當“見面禮”。
但他也是條漢子,愣是沒走,站在樓下,跟個望妻石似的,就等著江函心一軟,給他開個門縫兒。
這一站,就是整整一夜。
第二天,江函送女兒去幼兒園,他眼尖,一眼就瞅見了,立馬變身“跟屁蟲”。
江函那是各種無視,連女兒都對他翻了個白眼,選擇了“沉默是金”。
他跟在母女倆身后,活脫脫一只搖著尾巴求關注的小狗。
早餐時間,他主動買單;擠公交,他更是義不容辭地跟著上了車。
母女倆一路上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