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把人抱出來,大伯母就吼道:“這里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沈珍珠,我看你就是太囂張了?!?/p>
“與其你到時候等死被漁場那邊報復被弄死,不如現(xiàn)在就棄暗投明,跟著我們一起,發(fā)賣了可能還有生路?!?/p>
這話倒是把沈珍珠給氣笑了。
“我要賣我自己為奴為婢,我傻嗎。我還要你們經手賺我的錢?”
話畢,看著大伯母越走越近,沈珍珠就把剛買好的那個用來趕海撬東西的小匕首拿出來,朝著大伯母的手臂就劃了四道口子。
大伯母本就生得肥碩,這會兒沈珍珠這么一劃拉,簡直就是要了老命,血流不止。
“沈珍珠!你破長輩的皮肉。你不想活了?!贝蟛负薏坏冒阉粤恕?/p>
“你打在我阿弟身上的,自然是要還回來。你也有傷痕,才算數?!鄙蛘渲榈难劾锒际歉甙?,“若是你覺得不爽,我可以再揍你?!?/p>
沈珍珠刀工很好,是做菜做出來的。在現(xiàn)代就喜歡做菜,又因為專業(yè)就是海水養(yǎng)殖,所以經常吃海鮮。用小刀撬生蠔口、劃魚身做大餐......
這會兒,劃傷她倒是也是順手的事。
沈珍珠從來不隱忍,因為沒有必要。一味的隱忍換來的從來都是變本加厲,得不到任何尊重。
所以在這樣的時代,只能自己變強,不斷變強......沈珍珠知曉這一路走過去太難。
雖然難,但是也顯得這樣走過去也有意義。
大伯母還在后面罵人,但是已經不敢追上來了。沈珍珠甚至道:“我漁市的管事都可以得罪,大伯母算什么?”
“我已經說過無數次,我這個人瘋起來,我自己也控制不住?!?/p>
許清桉也道:“小婿也不知曉,我的癔癥什么時候發(fā)作?!?/p>
“關于阿弟的事情,我妻子什么態(tài)度,我就什么態(tài)度。我本就是有癔癥,殺死一兩個人,或許也正常?”
“瘋子!一對瘋子!”誰都氣得臉色鐵青,但是這事兒,還真的沒人敢追出去說一句。
最后是老太婆道:“罷了。沈珍珠這會兒暫且讓她囂張吧。多少年了,沒有人得罪漁市?!?/p>
“她以后別說趕海,海鮮有再多都賣不出去,遲早要死。我們就看著她如何跪著求我們。”老太婆的眼里都是狠毒?!爸皇强此婪赡懿灰粯樱蛟S是餓死,或許是冷死,又或許是睡一覺就死得僵硬了。誰說得準呢?”
“那些潑皮無賴,最近目標都在沈珍珠身上,死都是早晚的事兒。我倒是要看看,她們要如何翻身?”
到時候若是發(fā)賣了,她們沈家作為家中長輩,平日里在村中信譽也良好,到時候變賣的錢財肯定是結算給她的。
所以沈老太不著急:“惡人自有惡人磨。我們且看沈珍珠如何死在我們面前。至于你們等著她們賣出去的錢用,也不著急,快了。要有耐心不是?!?/p>
大媳婦二媳婦妯娌之間對視一眼,而后朝著老太婆行禮,謹聽教誨。
只是老大媳婦看見自己手臂上的傷,越想越難受。好端端的竟然被一個小輩騎在頭上......
這個世道究竟是如何了,怎么會有沈珍珠這樣在明面上都粗鄙不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