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父于母,堂而皇之的親昵靠在她的頸窩:“今年農歷四月多有個日子很好,咱們要不然把證領了吧。”
“這么大了還黏人,也不害臊。”于母說歸說,眼底卻欣慰。
一年前,誰都以為他們走不下去了,沒想到他們反而越來越好了。顏晚跟司景珩大學就好了,還是她看著長大的,為人也沒有什么棱角,關鍵兒子喜歡,她很滿意。
“我黏的是我老婆,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了?!彼揪扮窕赝暧谀冈挘_始哄顏晚:“媳婦兒,領完證,我房子車子都寫你名字,也不會再看其他女人一眼。以后你叫我往東,我就往東,我會很乖?!?/p>
他溫熱的鼻息打在她臉上,有點癢,卻讓她更加清醒。
顏晚說:“對不起?!?/p>
于母皺了皺眉,氣氛冷了下去。司景珩掃了她兩眼,從她肩窩里移開,筆直的坐著看她,還挺堅持:“你再想想,跟我結婚很多好處的?!?/p>
她勉強保持著一個還算得體的表情,當背鍋當惡人,就得當?shù)降祝骸拔疫€沒有準備好?!?/p>
氣氛依舊僵持了好一陣,司景珩壓低聲音,妥協(xié)說:“聽媳婦兒的,不逼你,不想結我們就晚點。”
于母心里不太滿意,但一年前自家兒子混賬,沒準備好也正常,她嘆口氣:“我也就是問問,你們年輕人的事情,還得你們年輕人自己做決定。吃飯吧,嘗嘗阿姨的手藝?!?/p>
顏晚有點食不知味。
沒吃多少,就找了借口要走人。司景珩就從餐桌上站了起來,“媳婦兒,我送你?!?/p>
顏晚下意識想說不用,但立刻反應過來長輩在,把話咽了下去。跟著司景珩走到門口,看見他開過來另外一臺車,不是來時候的那輛。
這輛眼熟的車,讓她想起不太好的記憶。
顏晚跟司景珩,曾經在這輛車里面干過無數(shù)次壞事,車里的任何一個角落,或許都無一幸免。
沒想到這輛車還在,大概是他真的早忘了那些荒謬的日子了。
但顏晚有些排斥。
司景珩在一起的時候嘴上很會哄人,不管喜不喜歡都能哄,在一起時候的占有欲也很強。說的最多一句話是,媳婦兒你要記住,你只有我能干。
“不需要我送吧?”他問。
顏晚太了解司景珩了,他要真想送人,一般直接叫人上車,以問句開口,就是在保持紳士風度的同時,警告人得識趣。
她舉了舉手機,拒絕:“叫好車了?!?/p>
司景珩就關上車窗,顏晚聽見他朝手機那頭說:“哥幾個晚上聚聚,見見我媳婦兒。”
他的真媳婦,溫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