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曲子是你彈的吧？”
秋風小心翼翼地問，眼中帶著一絲好奇。
落葉頓了一下，點點頭，帶著一抹略顯靦腆的笑意：“嗯，是我彈的。
聲音不會太吵吧？”
“不會，真的很好聽?！?/p>
秋風誠懇地說道，語氣中透著一份認真，“我從來沒聽過這樣的旋律，既溫柔又有點……傷感?！?/p>
落葉抬眼看著她，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后低聲說道：“那是老家的小調(diào)，爺爺小時候常哼給我聽。
后來，我學了吉他，就把它彈出來了?！?/p>
秋風對“老家”這兩個字格外敏感，她試探著問道：“你是很想念老家嗎？”
落葉笑了笑，沒有首接回答，而是靠在樓梯的扶手上，眼神落在樓道外的一片斑駁光影上：“老家嘛，那里是我長大的地方，也是我努力想要離開的地方。
你說，這算不算矛盾？”
秋風聽得微微愣神，她從小在父母的庇護下長大，從未感受過想要“離開”的沖動。
可此刻，落葉的語氣里那種復雜的情緒卻讓她有些觸動。
“為什么要離開？”
她問。
落葉收回視線，輕聲說道：“因為老家給不了未來。
我小時候看著村里的每一個人，感覺自己的一生都能被安排好——念完初中，輟學，出去打工，或者在田里待一輩子。
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想知道能不能有不一樣的可能?！?/p>
“那你現(xiàn)在覺得，外面的世界怎么樣？”
秋風忍不住問。
落葉想了想，低笑了一聲：“外面的世界啊，比我想的更復雜，也更累。
但至少，我不用每天抬頭就看到同樣的天空，聽同樣的話?！?/p>
秋風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落葉的語氣中雖然帶著一絲苦澀，但那雙眼睛卻明亮而堅定，仿佛他依然對生活充滿希望。
“說起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