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又瞟了眼廚房緊閉的門,忽然覺得可笑。
“你自己就不能動手做頓飯?”
她這才放下平板,皺眉看我。
“你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是不是女兒又惹你生氣了?算了,我們等會出去吃,別生氣了?!?/p>
“正好下周我又要去外地參加研討會,去前好好陪陪你?!?/p>
她收起平板,起身要去換衣服,她雖容顏已經(jīng)老去,可眉眼還是不變的溫柔。
我沉默半晌,忽然開口。
“不能不去嗎?”
“什么?”
“我是說,你別去了,不止這次,以后也都別去了?!?/p>
她轉(zhuǎn)過身,眼神有些困惑。
“你胡說什么呢?這可是重要的學術(shù)會議,我雖然退休了,但保持與國際醫(yī)學界的交流很重要?!?/p>
“蘇雅芝,你七十歲?!蔽覈@了口氣。
“而且,你真是去參加研討會的嗎?其實你早都可以不去了?!?/p>
她穿衣服的手瞬間僵住,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我。
“你這話什么意思?我覺得我在騙你?每場研討會的客座教授有誰,你都不看嗎?”
是的,這些年每次她出門,新聞上確實都能看到醫(yī)療會議的報道。
這就是為什么,我從未對她有一絲懷疑。
以至于我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里整整三十年。
以前我總覺得,我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打拼事業(yè)上,就是想給她最好的生活。
她不愛做家務(wù),我一天不落地為她準備三餐,洗衣做家務(wù),后來年紀大了才請了保姆。
就連她想繼續(xù)在醫(yī)院工作,我也一直支持。
夫妻之間,本該互相扶持。
我和蘇雅芝之間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但勝在平淡相守,五十年來幾乎沒紅過臉。
我抬頭與她對視,看著她不耐煩和慍怒的神情,我突然覺得累極了。
我把那個紅色錦盒放在茶幾上。
“蘇雅芝,你覺得有意思嗎?”
她臉色驟變,幾乎是搶著奪過盒子,聲音都變了調(diào)。
“你怎么能翻我的私人物品?顧方淮,我們老夫老妻這么多年,你居然查我?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