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不睡。
可是現(xiàn)在,她們忘了,不但忘了,還要指責(zé)程宇峰小肚雞腸,不可理喻。
到底是誰不可理喻。到底是誰在故意。
之前跟薛恒吃過那么多次飯,他海鮮過敏的事情,薛恒是知道的。
所以薛恒今天特地過來做了個海鮮粥給他道歉,算故意嘛?
出租屋里的氣氛冷的仿佛結(jié)了層霜,誰都沒有再說話,秦姿兩人也都沒有再動。
程宇峰實在不想再這樣的氣氛里讓自己和別人都難堪,選擇先回房間休息。
剛走到門口,手腕被人攥住了。
他有些錯愕的轉(zhuǎn)頭,是沈幕曉。
“對不起啊,我們……”
沈幕曉想說什么,卻欲言又止,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她們誰都沒有想起程宇峰海鮮過敏的事。
“沒事,沒怪你們?!背逃罘宓幕亓司洹?/p>
沈幕曉卻沒有松手。
程宇峰看了眼,繼續(xù)問:“還有事嗎?我不太舒服,想睡會兒?!?/p>
沈幕曉臉上有些急了,繼續(xù)說:“我們想著薛恒也是好心,沒想那么多,你好點了嗎?”
程宇峰笑了,好點了嗎,她是怎么突然問出口的,如果不是恰好還有一粒過敏藥,是不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涼透了?
他伸手抓住沈幕曉抓著自己的手腕,扯開,往后退了一步,保持了一個禮貌又有邊界感的距離,才說:“好多了,謝謝?!?/p>
說完,程宇峰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一頭扎進(jìn)了床上。
如果說之前,他還有什么期待的話,現(xiàn)在,可能是一點都沒有了吧。
收拾行李的時候,他看過房子的每一個角落,也想起當(dāng)時三個人一起打打鬧鬧,貼墻紙,滿臉灰塵的樣子。
那時候沙發(fā)還沒換過,舊的扔了,她們?nèi)齻€就一起坐在地上,啃鴨脖,喝啤酒,暢想未來。
秦姿性格雷厲風(fēng)行,小嘴不饒人,做起自己的小生意也是有條不紊。
她拿著鴨脖,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時不時還跟程宇峰打打鬧鬧,沈幕曉就坐在一邊捂著嘴笑。
只是,這些都回不去了。
人的心冷了,就再也不可能熱了。
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