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相框從手中滑落,摔成滿地玻璃碎屑。
我將照片扔入垃圾桶,在撿拾玻璃碎片時(shí),手掌被割出兩厘米的傷口,鮮血順著指尖流淌。
不知何時(shí),小叔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后。
他拿出酒精、繃帶,替我包扎消毒時(shí),滿眼的心疼與寵溺。
“笨手笨腳的傻丫頭,如果哪天沒了我,你可怎么辦啊。”
小叔嘴角的唇印,灼得我眼睛生疼,淚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涌出眼眶。
是啊,我從未想過離開小叔后,該怎樣獨(dú)自生活。
就像我不會(huì)想到,曾經(jīng)拯救我于水火的小叔,也會(huì)親手將我打入深淵。
見我淚流不止,小叔輕輕攥著我的指尖,心疼的問:“芷蘭,我弄痛你了嗎?”
房門突然被打開,小叔今天的求婚對(duì)象,拎著大包小包進(jìn)門。
“哎呦,手酸死了,快幫我拎一下?!?/p>
小叔嚇了一大跳,趕忙接過行李,緊張的問:“你怎么來了?”
女人自顧的上了樓,嫻熟的用鑰匙打開我的臥室門,一屁股坐在床上。
“這棟別墅是我們定情的愛巢,難道我不能來?”
小叔尷尬的一笑,“當(dāng)然可以,只是房間還沒收拾好,有點(diǎn)臟。”
我怔怔的望著女人。
無論是長(zhǎng)相,還是穿衣打扮,她和我都很像,只是更成熟嫵媚。
我下意識(shí)問:“親愛的,她是誰?”
小叔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
“瞎叫什么呢?我可是你小叔!”
“這樣惡劣的玩笑,以后不許再開!”
恍然間,我的思緒回到五年之前。
那晚,我換上白裙,第一次與小叔一同坐在床邊。
他輕吻我的發(fā)絲,用極近溫柔的語氣說:“芷蘭,以后只有我們兩人時(shí),你不許叫我小叔,要叫親愛的。”
五年過去,我才后知后覺。
所謂的愛稱,不過是個(gè)惡劣的玩笑而已。
女人用玩味的眼神看向我,輕笑著說:“我叫陳柒柒,你應(yīng)該叫我小嬸?!?/p>
“你穿的這條裙子,是十年前文卿送我的定情信物?!?/p>
我強(qiáng)忍淚水,故作平靜說:“早知是你的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