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臉上當(dāng)即就見了怒:“害你蹉跎這么多年,怎么有頭沒尾的?!”
她想找顧云野問清楚,我只是攔住她,淡淡道:“是我想清楚了,或許我和他本來就不合適。母親,之前讓你們擔(dān)心了?!?/p>
我依偎在母親懷里,聲音有些哽咽。
她察覺到我情緒不佳,沒再追問,只是抱著我柔聲安撫。
家,永遠都是我的港灣。
母親告訴我上官家的公子名叫上官曦,最近隨陛下去了江南一帶巡查,這等好事,她會先和上官大人商議。
“我讓他給上官曦飛鴿傳書,不過這路途遙遠,還有公務(wù)在身,恐怕沒個月余是回不來?!?/p>
母親喜笑顏開地捧著我的手:“月月,你相信娘看人的眼光嗎?我只是見過那孩子幾面,卻感覺到他的性子和善,而且他只有在提到你的時候才會感興趣,平日也沒見身邊有什么亂七八糟的女人?!?/p>
我附和著母親,對她輕輕一笑:“這樣嗎?那我到時候可要好好見見,母親的眼光,一向很準。”
就像她一開始就覺得顧云野浪子不會回頭,哪怕整個上京都說我管得了他。
他一直都和別的女人有染,卻把自己塑造成了如此癡情的形象。
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裴施月,是他的心尖人。
顧云野,你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我取下腰間的荷包,看著上面笨拙的針腳,再也笑不出來。
3
“月月!我做了個丑東西,你千萬不要嫌棄!”桃李之年,顧云野與我而言還似個弟弟,他熱烈張揚,滿臉神秘地跑到我面前。
突然間,他像變戲法一樣把一個東西掛在我腰間。
上面針腳歪歪扭扭,是個淡青色的荷包。
“你怎么想起來縫這個?”我忍俊不禁,卻喜歡極了。
顧云野耳尖紅透,別開頭不敢看我:“誰說男人不能做這個?我喜歡……喜歡就給你做了。”
他結(jié)結(jié)巴巴,連句情話都要拐彎抹角。
誰能想到,他那個時候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和婢女糾纏不清了吧。
我看著荷包落入火中,燒得干干凈凈。
而就在這時候,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