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確認沒問題的話,可以在這邊簽字。"
工作人員將合同推到了我面前,我低頭粗粗掃了一眼后簽下了名字。
“那時間就定在后天?!?/p>
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我點了點頭,獨自一人走出了藝術葬禮中心。
自從我確診神經(jīng)類罕見病以來,我很少出門,出門也都是秦心蕊陪著。
她總是隨傳隨到,從不會把我丟下。
秦心蕊總是點點我的鼻尖,滿臉寵溺地看著我告訴我:
“我就是小王子的守護天使,永遠不會缺席?!?/p>
可秦心蕊,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缺席了。
你身邊的男人,已經(jīng)不是我了。
不知不覺走到了紅綠燈處,遠處的大屏上播放著傅寒聲的廣告片。”傅寒聲真帥啊,今天可是他的婚禮誒?!?/p>
“對啊,我聽說他娶的那個女人是平頂山那棟莊園的主人,他這是傍上頂級富婆了!”
“是啊,還很美!”
平頂山莊園。
是秦心蕊斥巨資為我打造的伊甸花園,是她金屋藏嬌的地方。
她說等到我身體好了,一定會和我舉辦一場盛世婚禮。
可我不知道的是,后來嫁的另有其人。
而金屋藏嬌的地方,成了她的婚房。
“我聽說,傅寒聲是因為那位女總裁懷孕了才閃婚的?!?/p>
“什么?”
女孩子們的驚訝聲逐漸走遠,而我的腳如同灌鉛一般怎么都邁不動了。
原來,秦心蕊已經(jīng)懷孕了嗎?
苦澀的眼淚緒滿了眼眶,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的,到家時見到的就是秦心蕊神情緊張的樣子。
她濕透的襯衫,幾乎能擰出水來。
“誰讓你這么晚了,還一個人在外面游蕩!”
近乎苛責的語氣里透著對我的關心,而我的眼神卻落在了傅寒聲身上。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睡衣站在那,嘴角帶笑地看著我。
儼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態(tài)。
“心蕊,你別那么兇?!?/p>
秦心蕊回頭瞪了他一眼。
“他為什么會在這?”
秦心蕊張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