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茴緊握著拳,咬牙道:“卑鄙?!薄拔沂潜氨?,可這不還是你們逼我的嗎?”寧嶼戈緊抿著唇,“若不是他從中阻攔,我怎么可能連你一面都見不到?我不應(yīng)該給他點教訓(xùn)嗎?”葉茴看著他不甘的眼睛,心中竟然什么也沒有感覺。她只覺疲憊,為寧嶼戈的堅持,也為他的幼稚??捎植幻庀氲皆?jīng),翟郁長大后與她的一次見面,也是在醫(yī)院,也是同樣的場景。寧嶼戈攔著不愿意讓她翟郁見到她,可此刻,身份仿佛調(diào)換了??赡康膮s還是一樣的,不讓另一個人見她。她究竟有什么矜貴的,需要被保護成這樣?寧嶼戈是為了自己曾經(jīng)的不甘,那翟郁呢?為了這雙眼睛嗎?葉茴心中一頓,一種莫名不舒服的滋味從心底蔓延開來。她嘆了口氣:“你憑什么給他教訓(xùn)?你以為你是誰?寧嶼戈,這個身體,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薄澳歉杂艟陀嘘P(guān)系?”寧嶼戈情緒陡然激動了起來,他重重一拳捶在了床頭的墻壁上?!澳愀耪J(rèn)識幾天,就能這么相信他?”葉茴看著他猩紅的眼睛,實在懶得解釋,拿起手機就要給翟郁打電話,剛點開撥號鍵,卻又聽見寧嶼戈冷冷說道:“他認(rèn)識那個印章,是葉茴的東西。”“有那個印章在,你覺得他會信你嗎?跟葉茴比起來,你以為你現(xiàn)在這個身份,他信你還是信葉茴?”葉茴皺了皺眉:“寧嶼戈,別太過分了?!薄拔疫^分嗎?葉茴?!睂帋Z戈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你收你小青梅的東西時,不也這么過分嗎?”“那你呢?寧嶼戈!”葉茴猛然抬頭,“你有什么資格高高在上的批判我,出軌的明明是你才對吧,我至少還沒和別的女人上床!”她真不想再在這里和寧嶼戈糾纏這些陳舊的爛柯,可寧嶼戈怎么能這么不要臉。寧嶼戈臉色瞬間變了,他看著葉茴,面上變了又變。最終卻歸為了平靜:“我和她徹底斷了,她發(fā)給你的那幾張照片我看見了,以后她不會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彼p輕握住葉茴放在被子上的手:“你回到我身邊,我們還是可以像以前那樣,沒有任何人干擾,我會永遠只愛你一個,用一生來彌補你。”葉茴抽出手,面色冷如冰霜:“我不需要,我又不稀罕,你說完可以走了?!睂帋Z戈一頓,眼中的怒意又翻涌了起來:“你究竟想要怎樣?我已經(jīng)什么都答應(yīng)你了,你為什么還是不肯消氣?為什么?”葉茴看著他,突然笑了:“寧嶼戈,我如果沒有重生在這具身體上,我就已經(jīng)死了?!薄澳銘{什么會覺得自己還有機會?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糾纏,還是那句話,你再糾纏我,我就報警告你性騷擾?!睂帋Z戈臉上血色驟然褪盡,他愣愣地看著葉茴,半響才閉了閉眼,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氣一般,低聲道:“我不會放棄的?!比~茴轉(zhuǎn)過頭不再看他,半響,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門一關(guān),病房徹底陷入平靜。葉茴陡然松了一口氣,緊握的拳緩緩松開,滿手心的汗。這時,一道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澳阋彩侵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