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我出院,裴遠來接我,并在我最喜歡的餐廳訂了位。
席間,見我郁郁寡歡,裴遠挨過來摟住我:“苒苒,你還在為章茜的事不高興嗎?
上次不知道她在醫(yī)院里到底跟你說了什么,不過我已經(jīng)罵過她了。
等幫她辦完離婚案,就讓她回老家去,我不會再見她了?!?/p>
聞著他外套上陌生的女士香水味,我連問他“真的嗎”的力氣都沒有,隨口應(yīng)了一聲推開他。
裴遠幫我夾菜,溫柔道:“苒苒你的腿要趕緊好起來,再有幾天我們就要去拍婚紗照了?!?/p>
不會再有婚紗照了,我在心里說,那天我要出國了。
從餐廳離開時,裴遠執(zhí)意幫我拿包,包里的游學資料和報名表掉了出來。
“這是什么?”
他忽然蹙起眉,“苒苒你要出國讀書?”
“是漪漪的?!?/p>
我回答。
“可為什么這張報名表上是你的名字?”
裴遠盯住我,“苒苒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什么,機構(gòu)為了拉人頭,隨手讓我填了一個,不算數(shù)的。”
我面不改色地說。
從前我從不會撒謊,一撒謊就結(jié)巴,可現(xiàn)在這一套下來行云流水,臉都不帶紅的。
大概謊言聽的太多,終于學會了。
裴遠還有些將信將疑,可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章茜打來的。
“你又什么事?”
裴遠的口氣聽起來很不耐煩,“說過了案子的事你找張律,別再找我……”裴遠的臉色忽然變了,站起身就往外沖,走了兩步似乎又想起我,回頭匆匆對我說:“苒苒你等我,我一會兒回來接你!
章茜她割腕了!”
看著裴遠的車子發(fā)動,我一秒也沒等,搖著輪椅出去,在路邊打了車,又艱難地將輪椅折疊塞進后備箱。
回到家,我開始收拾行李。
收著收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