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言不發(fā),終究惹怒了郝佳然。
她拾撿起桌面上的玻璃杯。
隔空砸了過去。
杯子應聲而碎。
而我的額頭,緩緩流下了血。
她錯愕地抬眼看向對面的我。
“你……你怎么不躲?”
躲?
我能躲嗎?
不是她吩咐的嗎?
不能躲,如果我躲。
她就會把我父母的骨頭,拿去喂狗啃。
郝佳然向來說到做到的,不是嗎?
曾經(jīng)她沖我說。
“陸遠舟,如果你要敢去胡謅聲揚的壞話,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p>
而在暗室里。
只因林聲揚為了那件事,脫落了幾根頭發(fā)。
她便找人,虐打我?guī)状巍?/p>
林聲揚吃不下飯,我便也不能吃。
不僅不能吃飯,還要控制飲水用量。
林聲揚險些跳樓。
她便叫人砸斷了我的腿骨和手骨。
血越流越多。
我半是眩暈地眨了眨眼。
郝佳然快步走到我身旁。
“聲揚,快拿來碘伏紗布!”
林聲揚站在原地不動。
“佳然,遠舟哥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站著不動被你砸,就能成功引起你的愧疚感?!?/p>
郝佳然怔在原地。
拉住我手臂的手,忽然間,就松了下來。
許久,沉下了聲。
“陸遠舟,你幼稚不幼稚?
你自以為這樣就能拿捏住我嗎?”
“從你出來這么久,你道歉了嗎?
只要你現(xiàn)在向林聲揚鄭重道歉,為你曾經(jīng)的無禮冒失鄭重道歉,我就不再追究你的過錯,并且原諒你?!?/p>
林聲揚哂笑一聲。
“佳然,輕飄飄地一句道歉,就夠了嗎?”
郝佳然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