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拿我的命，換婉秋的命？”
原以為只是一句荒誕的問話，可我沒想到系統(tǒng)會給我回應(yīng)。
它冷冰冰的聲音里，第一次透出憐憫。
我聽到它說：“好?！?/p>
我和系統(tǒng)溝通的時候，許青山已經(jīng)從靈堂出來，他手里拿著重新整理好的骨灰盒。
他見我目光呆滯，明明自己難過的要死，卻還是溫聲說道：“夢夢，我知道你很難過，我也是。
“但是，婉秋那么努力想讓你活著，你……千萬別讓她失望啊?！?/p>
我怔忪地望向他：“你……不恨我嗎？”
許青山搖搖頭：“如果我是婉秋，我也會選擇救你的。
“因為，在孤兒院里，為了保護我們兩個，和別人打得頭破血流的是你，在學(xué)校，為了保護我們，差點被退學(xué)的是你。
“在我被領(lǐng)養(yǎng)走了以后，無時無刻陪在她的身邊，開導(dǎo)她、照顧她的也是你。
你是她的姐姐，也是我的姐姐。
“哪怕有一線希望，哪怕是和愛人分離，只要能救你，我們都愿意的?！?/p>
許青山說這話時，緊緊將骨灰盒抱在懷中，他將臉貼在上面，熱淚盈眶：“可是寶貝啊，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呢？
“比起你不愛我，我情愿你是為了姐姐舍棄了我?！?/p>
我低下頭，不忍再看他難過。
我沒有告訴他，再過不久，他就可以和心心念念十幾年的愛人長相廝守了。
青山，婉秋，你們愛我勝過一切，我又何嘗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