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根本沒病。
你沒看到嗎?
摘了氧氣罩,那小丫頭的胳膊揮舞得可快了,估計挺個半小時不是問題”。
我想起妹妹死前的模樣。
那張開的胳膊,青筋暴露的雙手,分明是在求救!
但在場的人卻毫不在意,笑著鬧著,放任她的生命在眼皮子底下流逝。
我的眼底恨意燃燒,恨不得讓所有人跟他陪葬。
“堅持多久?”
“要不要讓你癱瘓在床的媽媽也拔掉呼吸機,看看她能堅持多久?”
3我指著楚然的鼻子,反問她。
楚月臉色一白,撲到周堯懷里,哭得梨花帶雨。
“嗚嗚嗚,阿堯,你有沒有聽到,她說她要把我媽媽的呼吸機拔掉!”
“她怎么可以這樣詛咒我媽媽……”周堯輕聲安慰楚月,轉(zhuǎn)頭怒目而視。
“姜純,你個毒婦,你明明知道楚月媽媽對她來說有多重要!”
“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我嘴唇顫抖,強撐著不流出一滴眼淚。
真可笑。
誰的命不是命,誰又比誰更高貴?
楚然媽媽重要,難道我的妹妹就不重要?
她還那么年輕,像一片潔白的雪花,纖弱無暇。
每當(dāng)我心力交瘁時,她都會強撐著病弱的身體,擠出一絲微笑鼓勵我。
可堅強樂觀的妹妹,卻死于這些人的玩笑。
“我是毒婦,那在座的各位又是什么?
用我妹妹的命來打賭,你們才是狼心狗肺的劊子手!”
他們的笑僵在臉上,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說。
在兄弟和心愛的女人面前失了面子,周堯徹底失去了耐心。
他掄圓了胳膊,給了我一巴掌。
臉頰霎時間火辣辣地疼,嘴里涌出一股腥甜。
我捂著臉,沒有哭,更沒有求饒。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