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守五年,裴行之寵我入骨,但每每提到成婚他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我從未懷疑過他的真心,以為他出身世家高門,家中嫌棄我出身卑微,所以早早給父皇去信,若裴行之向我提親,我就坦白自己的真實身份。
我是當今皇上唯一的子嗣,母后不想我一輩子被禁錮皇宮,從小對外聲稱我身體欠佳在外靜修,實則讓我繼位前在外游歷。
這些年我走南闖北,掌握了整個大陳朝的經(jīng)濟命脈。
生辰前,我在他的別院看到一雙大雁,以為他終于下定決心要向我提親。
尤其看到他千里迢迢為我采來的雪蓮,更是滿心歡喜,準備好了袒露身份的說辭。
可誰知卻等來了他要與太傅嫡女蘇歲晚成婚的消息。
原來他從未想過要給我一個光明正大的未來,他一邊貪戀我的軟玉溫香,一邊又舍不下門第觀念準備迎娶門當戶對的高門貴女。
你若不娶我便休,從今以后,他迎娶他的高門貴女,我回去繼承我的皇位。
4
裴行之尤善作畫,一日他正為我作畫,小廝進來通傳有要事。
日光尚好,貼身婢女碧桃推我散步,不知不覺走到裴行之書房附近。
蘇歲晚手捧著一摞龍鳳呈祥的請柬,嬌俏地望著裴行之。
“行之,我們大婚的請柬是我親手設(shè)計的,后面題詞你來寫好不好?”
“我們這叫夫唱婦隨、琴瑟和鳴……”
裴行之沒有反駁,嘴角噙著笑拿過一張請柬認真地書寫起來。
蘇歲晚好奇地四處打量著書房,忽然她掀開一個箱子,滿眼興奮。
“行之,我就知道你對我不是無動于衷,想不到連嫁衣都為我準備好了……”
她從箱中取出大紅的嫁衣,上面花開牡丹的圖案栩栩如生,那是我親自一針一線繡的。
裴行之臉上一僵,很快平靜無波,“你喜歡便好……”
他明明知道那是我為自己準備的嫁衣,但他還是默許給了她。
蘇歲晚興奮地將嫁衣穿在身上,“行之,好看嗎?”
裴行之眼中閃過一抹驚艷,良久上前端著蘇歲晚的臉,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