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dāng)我不想要讓舅舅幫忙?”江菀嘆了一口氣,“舅舅最在意我母親,這么多年了,聽見江家人提起我母親,依舊會火冒三丈,恨不得將江家人生吞活剝的,若是知曉老夫人昏迷中提到我母親的名字,還說什么別找她之類的話……你信不信?我舅舅能立馬拎著刀來劈了她!”蕭云翊哪里都好,就是這脾氣過于火爆,也有些不受控制,她不能在什么真相都沒查出來之前,先刺激到他。“這事兒先不要告訴我舅舅,”江菀叮囑身邊的兩個丫鬟,“等我尋到了合適的時機(jī),再看看如何同舅舅開口吧?!鄙弦淮螐慕戏蛉说目谥械弥嗽S多關(guān)于她母親的往事,她其實很想問一問蕭云翊關(guān)于她母親的從前。她渴望了解她,想知道她所有的過往,想知道她曾經(jīng)是個怎樣的人。但她又不想觸碰蕭云翊好不容易才結(jié)了疤的傷口,不想讓他想起同她母親的往事而難過?!芭?,”銅菊忽然意識到,“老夫人先前說什么鎮(zhèn)壓,會不會是……夫人?”先前因為那忌日的時間不對,所以她們不曾往蕭云錦的身上去想,但若是那忌日是有貓膩的呢?江家人害死了蕭云錦,因為某種原因瞞而不報,導(dǎo)致蕭云錦的忌日出了差錯,所有人都以為那一日是蕭云錦的忌日,實際上只有江老夫人清楚蕭云錦真正的忌日?江老夫人這幾日的惶恐不安,口口聲聲說有冤魂索命,還企圖讓道士做法鎮(zhèn)壓,若鎮(zhèn)壓的不是蕭云錦,她為何會在昏沉中都在懼怕蕭云錦?江菀越想臉色越是發(fā)白,后背起了一身的冷汗?!般~菊,務(wù)必要盯好花嬤嬤和那道士!”江菀咬著牙發(fā)著狠,“我倒是要看看她們究竟要鎮(zhèn)壓誰!要讓誰永墮阿鼻地獄永不超生!”……江守序支開了所有人,進(jìn)了江老夫人的屋子里,陰沉沉的望著躺在床上的老人,“母親,您如今是越發(fā)的老糊涂了?!苯戏蛉说难劾镞€有惶恐,一把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兒啊,她真的回來了!我真的親眼瞧見了!她說她死得太冤了……”她說著便瑟瑟發(fā)抖,眼神驚慌又警惕的在屋里各處掃著,嘴里面忽地尖叫出來,指著某一處角落忽然就大喊大叫起來?!皾L開!走開??!我沒有害你!不是我!別找我!”江老夫人緊緊的攥著江守序,嗷嗷叫著,“不是我,你找他……”“母親!”江守序忍無可忍的打斷了她,“你瘋了!什么冤魂索命?全是無稽之談!沒有什么冤魂,你只是病了出現(xiàn)幻覺了!”“不不,有……”江老夫人根本就聽不進(jìn)去她的話,“有,真的有,兒啊你看啊!啊啊??!她就在你身邊,救命!別找我……”江老夫人顯然是失去了理智,開始瘋狂的拍打著周圍的一切,江守序一時沒躲開,脖頸上便是一陣劇痛,伸手覆上去,摸了一手的血?!安皇俏?,我沒有害你,”江老夫人還在語無倫次的重復(fù)著,“別過來,我沒有!是他,你找他去,是他們害了你啊……”“血,好多血……救命,真的不是我害的你……”“你去找他,你去找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