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著哭著,昏睡了過去。
翌日,腳踝已腫得老高。
府上請了醫(yī)師看了一眼,只道是扭傷了。
送走醫(yī)師,父親才來看我,語氣滿是嫌棄。
“大婚之前請醫(yī)師上門作甚!你們兩人都要出嫁,傳出去對名聲不好!”
我揉了揉腳,也沒有抬眼:“是怕對姐姐名聲不好吧?”
“爹爹最愛的女兒是姐姐,我這個病秧子入不了您的眼,可我太痛了,邁不出去。”
父親噴了一鼻子氣,抱手冷冷看我。
“聽聞你的婢女被丹兒命人打死了,你出嫁終究不能只身一人,說出去人家還以為你母親一死,我就苛責你呢?!?/p>
“再挑一個同你陪嫁,可懂?”
我這才抬頭看了父親一眼,搖了搖頭,眼神中的堅定讓他一怔。
念叨了一聲‘冥頑不靈’,便拂袖離去。
他大抵是想到了母親了。
我心中一嘆,鼻子酸得不行。
夜里,也不知何處走漏了風聲。
有人fanqiang而來,在窗邊放了一瓶膏藥和信紙。
我展開一看,果然是大將軍所寫。
喜兒尸首我已安置,勿憂,膏藥為仙師所制,可用。
嫁衣明日到府上。
我呆愣片刻,心中生了一陣暖意。
待到次日,大將軍所備的嫁衣送到我的房中,他知曉我喜歡銀蝶,便命了繡了一百只。
比姐姐那一身還要耀眼奪目。
我有些驚喜,起身獨自穿上嫁衣。
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閨門,在大堂與姐姐一同等待郎君迎娶。
卻不料我正坐著,忽然被不知名地塞了紙條。
等下你坐丹兒的花轎,這次算我背棄了她,我終究是于心不忍,多年情誼不忍看你送死。
我掃了一眼,將紙條揉成一團,故意丟在姐姐的腳邊。
姐姐穿著本該是我的嫁衣,她一臉不明所以,低頭示意小苗給她撿起。
卻不料這紙張的字句,氣得她紅了眼,竟是哭了起來。
扯下紅蓋頭,一手將我推倒:“賤人!誰都不能和我搶世子爺!”
說完,她抬手就要掌摑我。
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