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別碰我！”
余雪晴猛地從床上彈起，汗水浸透了她的睡衣。
一雙枯槁的手，如同附骨之疽，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窒息的壓迫感，冰冷的觸感，讓她不寒而栗。
又是這個夢，自從接手吳凡一的案子后，這個噩夢就每晚纏繞著她，逼得她快要精神崩潰。
她是余雪晴，A市最年輕有為的律師之一，勝訴率高達90%，卻偏偏在這個案子上栽了跟頭，原因無他，只因被告人聲稱自己是鬼上身才犯的罪。
午后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余雪晴無力地靠在椅背上，努力想把那個可怕的夢魘從腦海中驅(qū)逐出去。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余律師，該去會見吳凡一了?！?/p>
實習(xí)律師小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清脆而充滿活力，與余雪晴此刻的頹靡形成了鮮明對比。
該死的，她差點忘了今天下午還要去見那個讓她寢食難安的當事人。
深吸一口氣，余雪晴強打起精神，起身說道：“走吧?！?/p>
看守所里，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鐵銹的味道。
余雪晴和小宋在獄警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會見室。
隔著厚厚的玻璃，余雪晴看到了吳凡一。
他眼神空洞，臉色蒼白，與初次見面時的囂張跋扈判若兩人。
“吳凡一，你好，我是你的律師，余雪晴?！?/p>
“吳凡一，你好，我是你的律師，余雪晴?！?/p>
余雪晴努力保持著專業(yè)的微笑，卻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吳凡一坐在對面，一動不動，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
余雪晴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作為你的辯護律師，我的職責(zé)是維護你的合法權(quán)益，所以我會盡力幫助你……”她像背書一樣，機械地講解著權(quán)利義務(wù)，卻發(fā)現(xiàn)自己像對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