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源,貪婪大肆的吮吸著空氣。
汗水浸濕了他的整個后背和床單,十年前的事情歷歷在目。
許潼數(shù)不清做過多少遍噩夢了,只要是有關(guān)在那個無人島的每一天,都是噩夢。
剛才的夢只是其中之一的事情。
這個覺怕是睡不上了。
許潼搖了搖頭,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脖頸處的項鏈。
他從床頭柜扒拉出煙盒,叼起一根煙,試圖用尼古丁壓抑住快要跑出來的畏懼。
點煙的手在不停顫抖,他的意識卻無比清晰。
縱使己經(jīng)過了十年,那些事情就像釘住的棺材板烙印在他的腦海中,時間也沖刷不掉。
他想忘掉,噩夢就會摩肩接踵而來,一遍一遍提醒折磨著他,逼迫他記住那段恥辱的,可怕的,扭曲的事情。
待到僅剩的幾根煙抽完,許潼的心臟還是晃動怕的厲害。
沒辦法,他只能隨意穿上一件外套下樓去二十西小時便利店買煙。
今夜的風(fēng)很大,呼嘯的風(fēng)聲跟鬼哭似的難聽。
許潼攏了攏身上的外套,蹙緊眉頭,不由得加快腳步。
剛出便利店門口,陰翳覆蓋的夜空下起淅淅瀝瀝的雨來。
許潼最討厭的就是下雨天,陰暗的天氣和被雨水浸濕黏糊的身軀,他就很容易想到那條死魚。
但隱隱不安的感覺冒在他的心頭,好似有一雙眼睛在不遠處盯著自己看般。
許潼決定冒雨前行。
豆大的雨珠砸落在水泥路上,迸濺出稀碎的蝴蝶形狀來。
許潼垂斂下眸子,發(fā)現(xiàn)一道比自己要高大許多的影子。
他緊攥住口袋中的匕首,長呼出一口氣。
他暫時假裝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依舊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這些年來,因為自己親眼見過人魚的事情被研究院的死對頭傳遍大街小巷,有不少人想綁自己帶他們?nèi)o人島尋找人魚。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