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夜之下的雨林海島上。
一棟鑲嵌了大半玻璃的灰色別墅,獨立在月光之下,別墅的灰色后墻,被艷麗的血薔薇根根纏繞,好似牢牢禁錮在此。
連排落地窗內(nèi)。
一條布滿齒痕的大腿,被高高舉起。
腳腕上,三指粗的腳銬,連著晃動的鐵鏈,發(fā)出沉重的聲響。
噹啷啷,噹啷啷...隨著鐵鏈的不?;蝿?,腳腕處的兩孔齒痕,漸漸流出鮮紅色的血液,順著月光下的小腿肚,滴落在皺巴巴的灰色床單上。
好疼,好脹,好難受......沈祁躺在床上,頭無力的倒向一側(cè),脖頸上咬痕遍布,汗水浸濕的烏發(fā)遮住了他疲憊的雙眼。
己經(jīng)不知過了多少時日。
在這座陰森恐怖的血色別墅內(nèi),他被那人,不,那血族,究竟折磨了多久。
“怎么?
睡你的人是我就不想看了嗎?”
身上傳來的聲音冷冽好聽,卻讓他渾身一栗,還未等他張口,一只冰涼的大手便用力掐住他的下顎,將他的臉強行掰正。
“好好看著我,沈祁,別逼我用血契?!?/p>
沈祁眼前的濕發(fā)被那人大手撩起,露出一雙疲憊的墨藍色眼睛。
他看著眼前金發(fā)藍眼的美少年。
那是一個天使,也是一個惡魔。
“捷爾,我真的沒想離開你,真的...”沈祁的聲音很虛弱,帶著沙啞與哽咽。
“我應該相信你嗎?”
捷爾列的眼中,好似藏著一座冰山,冷的他止不住的渾身打顫。
那感覺,甚至比不上他們的第一次相遇。
“怎么?
現(xiàn)在連借口都不愿意說了嗎?”
看著那雙幽怨的藍眸,沈祁咽了咽干渴的喉嚨,還未等他張口,右臉上的黑痣便被那人的拇指重重按下。
“沈祁,說愛我的人是你,可傷我最深的人,還是你,你們?nèi)俗宓男?,可真是善變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