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母親的話,我擦拭頭發(fā)的手一頓。
從前聽到母親這樣的勸告,我總是會堅定的反駁她,告訴她江雨眠是愛我的。
這次卻只剩沉默。
“婚期推遲到半個月后吧,我想給劉姨過完生日再走,其他的你們看著決定就好?!?/p>
剛掛斷電話。
門口就傳來關門的聲音。
江雨眠大步走到我身邊,手里還提著順路買來的“撈汁小海鮮?!?/p>
她將東西放在桌上,皺眉湊過來想要看我的手機:“什么婚期?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們還年輕,我不想那么早結婚?!?/p>
我按滅手機屏幕,看著她草木皆兵的樣子,淡然道:“是我爸那邊一個表姐,通知我去喝喜酒的。”
聽此,江雨眠不再糾結。
她將桌上的吃食打開,提到洛澤宇,她不自覺的唇角帶笑:“我已經(jīng)把澤宇安頓在酒店了,小孩看你不高興,特地買了吃的叫我?guī)Щ貋斫o你賠罪,他自己平時都不舍得買來吃呢,嘗嘗看。”
看著里面溢滿紅油的蝦和花甲,我沒動筷子。
江雨眠眉眼閃過不悅:“蘇晨,適可而止,再這么鬧下去對大家都沒好處?!?/p>
我笑了:“在一起十年,你都不知道我海鮮過敏嗎?”
說完我轉身回了房間。
江雨眠跟在我身后欲言又止。
剛在一起時,她記得我下雨天會頭疼,記得每一個對我們來說有意義的節(jié)日。
更別說,第一次發(fā)現(xiàn)我海鮮過敏時,她拉著我的手,在我的病床前內(nèi)疚到默默流了一整夜的淚。
現(xiàn)在她也不是忘了,只是洛澤宇喜歡吃海鮮,恰好又占據(jù)了她的心。
她搞混了而已。
我沒看她,抬手將醫(yī)生開的藥膏,一樣樣放到床頭柜擺好。
在看到我背后的傷疤時,她眼里的內(nèi)疚更甚。
拿起我放在桌上的藥膏,就要過來給我擦藥。
我剛想拒絕。
她的電話鈴聲適時響起。
離得太近,我清楚的聽見洛澤宇驚慌的求助聲。
“雨眠姐,有兩個酒鬼一直在敲我的房門,打樓下前臺也沒人接,這家酒店該不會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