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霽月的長春侯府小侯爺,三年時間里平步青云坐到了丞相位置。
他身上總帶著一股拒人千里的疏遠清冷。
面對她時,這份清冷就像雪山上的蓮花緩緩疏散,晶晶瑩瑩,滿是淋漓的溫柔。
她以為這是特別,這是愛。
于是她如癡如醉,收斂性子,洗手做羹,肝腦涂地。
今天才知,他面對白月光時也是這般模樣。
安樗木微微愕然看著落空的手:“今日誰惹阿螢不開心了?
臉色這么差?!?/p>
“明日我休沐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安樗木哄著阮螢。
阮螢嘴角勾起苦澀的笑容,眼淚從眼眶滑落,她想不管不顧的由著性子質問、發(fā)泄、大鬧,可是三年來的習慣讓她最后開口:“小侯爺,你說,是人心善變快,還是愛可以裝出來?”
“原來是阿螢又胡思亂想了,我恨不得會術法把我變小天天掛阿螢身上,這樣就可以一首黏著阿螢,防止阿螢亂想。”
以前的阮螢聽到這話,總覺得血液滾動,濃稠得堪比蜜糖。
現(xiàn)在再聽到只覺刺耳。
“小侯爺還記得我曾說過的嗎?
我雖愛重侯爺,卻也是武將世家出生之女,若是你我間愛意夕落,我們可以大大方方說出來,好聚好散?!?/p>
說到這,阮螢眸光首首看向安樗木的眼睛。
“阿螢,我告訴過你我不喜歡你說這些話,什么好聚好散?
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你是我從姻女娘娘廟求來的,你是我夫人,是長春侯府主母?!?/p>
安樗木眼里帶上了淺淺慍怒,話語卻無比堅定。
說罷他轉身吩咐下人上來。
“伺候夫人休息。
每次從外面回來都會饞念福喜樓的胡茶和鹵肉,我去給你買回來,你累了就休息等我回來?!?/p>
你看啊,他什么都記得。
他記得姻女娘娘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