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明了。
心碎是這樣的感覺，那樣的疼，疼得人哭不出來，更說不出來。
莫淮的頭發(fā)一首梳理的整整齊齊，臉永遠干干凈凈，身上從來都是好聞的味道，那潔白校服的下，怎會只是一道疤。
張耀拿起筆，這估計是他平生寫過最好看的字了：“莫淮說過，她愛你?！?/p>
莫媽媽看了好久，就七個字，卻怎么看也看不夠。
這算不上是謊言，張耀覺得，如果莫淮不愛她的媽媽，怎么會學習這么多的手語。
過了許久，莫媽媽又寫了好多：我們一家要去南京，去他爸爸的老家給我治病。
女兒也會轉學到那邊，是一所重點高中，什么都準備好了，就等中秋之后。
她的奶奶會照看好她，以后，她會過上很好很好的生活。
張耀知道的，他知道后來發(fā)生了的一切。
那本該就是屬于莫淮的日子，住在很好的房子里，有一屋子的衣服，不必把一件牛仔褲洗了又洗穿得春去秋來，吃的面里也不用在乎加不加火腿和雞蛋。
“阿姨，一定要保重身體?！?/p>
張耀寫下這話后，站起身來，無比嫻熟的用手語說了一句話：她是我的女孩，我永遠愛她。
這是他手語課學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