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員還算滿意。
這還是第一次將它用在活人身上。
緩緩推動活塞,研究員打量著男人沒留什么疤的小臂,無言猜測他能在這份雞肋作用下存活多久:或許比自己的命長,或許十秒。
低溫的藥液被高壓迅速推出,瞬間淌進了阿瑪羅尼的血液中。
女孩屏息凝神,注視他微顫的手與睫毛,緊接著意識到這段像拖成了幾倍長的時光己悄然流逝,而實驗體——毫發(fā)無損。
只有血細胞穩(wěn)健地匯集過來,她低呼一聲,下意識抬頭看向?qū)Ψ健?/p>
他調(diào)皮地眨了下左眼,用空出的手指指針孔:“管子?!?/p>
又是管子……宮野默道難搞,學者的本能還是克服了吐槽欲,于是撂下注射器,處理起男人手臂的血珠來。
沒有阻擋的血液以那個小點為中心迅速滾作幾道,針孔己經(jīng)泛起紫青的淤,不知是否因他的蒼白而觸目驚心。
用了好大的力氣勸阻自己,宮野才沒有首冒青筋地說出“您醫(yī)務知識儲備真是充足到敢自己首接拔針頭啊”這種極可能被一槍崩了的話——她很懷疑他是否會顧及旁事。
“其實沒關(guān)系的,不用管它也會好?!?/p>
阿瑪羅尼神色平靜地說,完全不像流血的那個人,“這是抗生素嗎?
或者剛搗鼓出的長生不老藥?”
按在皮膚上的手指重重一壓。
從阿瑪羅尼的表情和語氣,她能看出他對在談論的東西是持嗤笑態(tài)度的,或者說介于批駁和蔑視之間、一種不愿花費太多感情和精力反對的情緒。
這符合研究員的道德觀,但無論于對方“組織走狗”的立場、她“提線木偶”的立場還是研究者的自傲,自己都不該置以肯定。
“機密。
沒有別的事,你可以離開了?!?/p>
宮野冷冰冰道。
她本以為男人會發(fā)火或嘲諷,可阿瑪羅尼只是一如既往地笑著,揮手告別的同時摸出手機發(fā)消息:“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