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后地走在回教室的路上,陽光微涼,兩人將枯葉踩得嘎嘎響。
周一一先打破了沉默:“嗯,情況我也大致了解了,這些事我可以配合你,但你千萬要記住一點,絕對絕對不要牽扯到樊塵和元景?!?/p>
“樊塵、元景嗎?
就是坐我前面那兩位吧?!?/p>
文寒說著,兩人的形象便在腦海里產(chǎn)生。
一個比他矮不少,黑發(fā)黑瞳,鼻梁高挺,眼眶微陷,嘴唇稍薄,表情永遠淡淡的,而面龐又溫潤如玉,有點像他卻又不同于他,如果自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他便是將人不遠不近的留在身邊,保持著舒適的距離,但你永遠難以真正靠近。
另一個就是比他矮一些些的逗比,氣質(zhì)就是這么明顯,以至于文寒連元景的樣貌都沒記住。
“他們,對你很重要嗎?”
文寒小心翼翼的問出了這句話。
“很重要,非常重要。”
周一一不假思索。
聽完,文寒不由得握了握拳,平淡道:“兩個凡人罷了,只要你不讓他們知道你身上的事,他們怕是想介入也是癡心妄想。”
無形的壓迫從文寒身上散發(fā)開來,面如刀削,眼神如古潭般幽深,這時的他才若平時的他。
可惜周一一沒回頭,走得也快,她什么也沒察覺到。
少年的心事總是少得人傾聽。
少年的疑惑也總是不得人來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