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路燈下,沈秋梨叼著根煙,吊兒郎當?shù)赝鶕?jù)點走去。
他的步履雖然有些蹣跚,但那股子不羈的勁兒卻是一點沒減。
夜色中,他的身影被路燈拉得老長,他的衣服上沾著些許血跡也許他的,也許是別人的。
手腕上隨意纏著一圈帶血的繃帶看起來有些凌亂和隨意。
就當他即將拐進狹窄的胡同時,他的目光卻被一個靠墻而坐的身影吸引。
那人渾身是血,頭發(fā)被血跡糊成一團,臉上的血跡讓人難以辨認他的面容。
沈秋梨挑了挑眉,走過去,心想這人如果是追兵正好補上幾刀。
(雖然他覺得不太可能,但萬一呢?
那幫家伙都該死)但當他靠近后,他能感覺到那人是個光。
他有些無語地吐掉嘴里的煙,踩滅。
拍了拍那人的臉,手上立刻就沾上了血跡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人就如同一具尸體一般,無聲無息,若不是仔細查看,可能真的會被人當做一具尸體。
沈秋梨盯著那人看了一會兒,見那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有些無奈地準備離開,結(jié)果他一個不注意那人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沈秋梨感受著后腦勺的那道視線緩緩轉(zhuǎn)過了頭,對著地上的那人道:“喂,兄弟,怎么樣?
還活著嗎?”
那人不吭聲,只是用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盯著沈秋梨。
沈秋梨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怎么,你是啞巴嗎?”
那人搖了搖頭,卻依舊沉默。
沈秋梨想了想道:“要不你跟我走?
你這副鬼樣子待在這兒也活不下去,還不如跟我走?!?/p>
那人終于是開了口,聲音十分沙?。骸拔腋阕?。”
沈秋梨聽了那人的話,費力地把那人扶了起來,半拖半拽地往據(jù)點走去。
等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那人早就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