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不是她的手機,而是裴延遇的。裴延遇看了手機一眼,又看向葉星語,葉星語莫名慌張,“怎么了?”“是封薄言的電話?!迸嵫佑稣f。葉星語都怔住了,封薄言這個瘋子,居然把電話打到裴延遇那邊去了,她揪著一顆心,不上不下。裴延遇將手機接了起來,“喂?!薄芭嵫佑?,聽說你下周就要結(jié)婚了?”封薄言問他。裴延遇冷笑一聲,“怎么?你想過來喝杯喜酒?”“喜酒是不必了,不過我會送份大禮給你的,你派人bangjia了靈宣,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他的語氣陰森森的。裴延遇并不怕他,走開兩步勾著唇說:“你有本事你就來,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的親人可比我多,除了你媽跟霍靈宣外,還有你外婆,我今天可以炸你媽的醫(yī)院,明天可以bangjia霍靈宣,后天就能讓你外婆上西天。”“呵?!狈獗⊙岳湫α艘宦?,“是么?那今天我必須送份大禮給你了?!眱扇嗽谶h處講電話,葉星語聽不清,可她的手腳不自覺發(fā)抖,她太怕了,怕他們兩聊了什么。兩個男人正互諷地起勁,溫音從外面走進來,神色匆匆地問:“葉小姐,裴總在嗎?”“他在那邊。”葉星語回答她。溫音走向裴延遇,神色凝重地說:“裴總,股市出事了,新能源的材料被人大量購入,好像是有人在做空?!弊隹眨褪侨抠I入。裴延遇臉色一沉,明白過來封薄言的大禮是什么了。他冷笑著問電話里的封薄言:“有人在做空新能源的材料,是你做的?”“你說呢?”封薄言的語氣很譏諷。裴延遇面容有些僵硬,再也裝不下優(yōu)雅沉穩(wěn),猛地將電話掛了,吩咐溫音備車回集團。股市出事了,他沒辦法在這呆著了,走到葉星語面前抱歉地說:“星語,股票市場那邊現(xiàn)在出了點事情,我得回去處理,今天不拍婚紗照了,抱歉,我們改時間下次再拍吧?!比~星語愣了愣,“出什么事了?”“封薄言欺人太甚,上次燒了我北區(qū)的倉庫,我讓人去深城對付霍靈宣,沒想到戳了他的肺管子,他現(xiàn)在讓人做空我需要的材料,我得趕過去處理這個問題?!迸嵫佑鼍谷粵]有瞞著她,但他沒說對霍靈宣做了什么事,只說對付了她。葉星語只能裝作不知道,點了點頭說:“好,裴大哥,你先去忙你的?!迸嵫佑龊鋈晃兆∷氖?,目光深深望著她,“星語,封薄言現(xiàn)在就是個瘋子,如果他再找你,威脅你,你就給我打電話,不要怕他,我會保護你的?!比~星語的心咚咚咚直跳,面上卻維持著真誠跟冷靜,“好,我知道了,裴大哥,你路上小心?!迸嵫佑鲭x開了。葉星語松了一口氣,捂住快跳出來的心臟。今天真的太驚險了,她就怕封薄言一醋之下將他們的事情抖到裴延遇面前,那就真的玩完了。不過幸好,現(xiàn)在不用拍婚紗了,封薄言也就不必那么生氣了。她讓服務(wù)員先出去,自己進了衣帽間換衣服。剛將頭冠取下來,門就被推開了,葉星語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鎖衣帽間門了。她以為是服務(wù)員,正要回頭說自己在換衣服,就看到了身穿肅黑西裝面無表情的封薄言。他眼底漫著冰霧,冷冷看著她。葉星語心一抖,問道:“你怎么忽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