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在旁邊做記禮金的工作,葉星語指揮傭人搭配好答謝禮,包裝成一個精美的袋子,給每個前來吊唁的賓客送上謝禮。
這一忙就是一小時。
一小時后,就是宴席時間了,所有人轉(zhuǎn)移到星湖畔去吃飯。
付明珠是中午才過來的,直接來了星湖畔,穿著一襲黑色連衣裙,走過來問她:“星語,累不累?”
“有點?!闭玖艘簧衔?,葉星語累得腰酸背痛的。
她捶了捶自己的后背,帶付明珠入正廳去,里頭擺了無數(shù)張桌子,熱熱鬧鬧的。
主桌上,全是封薄言的好朋友。
這群人,都是深城有頭有臉的名流精英。
只不過封薄言自己不在。
葉星語帶付明珠過去,沒見到封薄言,問:“我老公呢?”
這句“我老公呢”引來了容越白的注視,他的目光在葉星語身上停留了一會,記得幾年前,她都是喊三哥“封薄言”的,現(xiàn)在的稱呼明顯親昵了很多。
“三哥剛讓我們先吃,就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鄙蚯逶交卮鹚?,同時沖付明珠招了招手。
付明珠現(xiàn)在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她彎唇笑笑,曼妙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葉星語給封薄言打電話。
“我在樓上?!狈獗⊙缘穆曇袈犞行┧粏?,想來是累極了。
葉星語讓許牧看著大廳,自己去樓上找他。
進(jìn)了主臥,封薄言靠坐在沙發(fā)上,外套已經(jīng)脫了,放在旁邊。
骨節(jié)分明的手撐著腦袋,長腿交疊,黑色長褲修飾出又長又優(yōu)越的線條。
葉星語注意到他皺著眉,輕手輕腳走過去,將雙手放在他腦門上,輕輕幫他揉按著。
她一按,他就醒了,睜開看到是她,微微一笑,“你怎么上來了?”
“飯點沒見你下去,就上來找你了,是不是很累?”她輕輕按著他的太陽穴,嗓音輕柔。
封薄言輕輕“嗯”了一聲,“這幾天沒睡好,有點頭疼。”
是的,這幾天都在忙霍云珠葬禮的事情,封薄言累壞了。
葉星語問他:“難不難過?”
問霍云珠過世了,他難不難過,畢竟是他親媽。
封薄言沉默了片刻才說:“其實幾年前,我就知道有這么一天了,可能做了四年多的心理準(zhǔn)備了,現(xiàn)在狀態(tài)還好?!?/p>
不過,嘴上這么說,心里還是有點點的隱疼。
腦門緊繃,心里疼,就是他母親逝后他的感覺。
從此以后,他只剩下葉星語和西西了。
想到這,他握住了她的小手,將她拉到身前來問:“西西呢?”
“在顏顏家里呢,大概是跟墨墨在玩,等下午宴席結(jié)束了,我就去接他回來?!?/p>
“下午一塊去?!狈獗⊙阅笾男∈帧?/p>
葉星語說:“不用啦,我看你這么累,下午你好好在家休息吧,我自己去就行?!?/p>
“我怎能放心你自己出門?”封薄言的嗓音懶懶散散的,“自上次你們出事,我就想,以后我都要陪著你們一起?!?/p>
葉星語聽了,心里暖暖的,抱住他說:“好呀,老公。”
她的嗓音軟軟糯糯的,封薄言看了她一眼,笑了,攬住她,滿懷清香。
他忽然抱了過來,葉星語愣了愣,“怎么抱我?”
“就想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