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安靜了很久。
我才聽見陸喬宇說,“如果你真的這么想,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是……”他頓了頓,繼續(xù)說,“如果有一天,你偽裝不下去了,你相信我真的能從紀擎軒手里存活下來,能保護好自己的公司,還能保護好你,你記得回來?!?/p>
他的話讓我無比內(nèi)疚。
那天我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是怎么離開那間辦公室的了。
但是我一回到別墅,就把身上這身衣服都換了下來,換回自己那套廉價的裙子。
這才是真正的我。
之后的一個月,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的。
甚至找不見活不下去的目標。
陸喬宇偶爾會給我打電話,我不接,他就發(fā)信息。
我也沒有回。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安琪的電話。
我一接電話,她劈頭蓋臉就把我罵了一頓。
之后,我才知道,宇豐設(shè)計出事了。
雖然我已經(jīng)聽了紀擎軒的話,我從宇豐辭職了,我就呆在家里,荒廢著自己的人生。
可是他還是不滿意,他還是向宇豐出手了。
有人惡意在網(wǎng)上散步宇豐設(shè)計的丑聞,導致宇豐設(shè)計丟失了許多客戶。
現(xiàn)在已經(jīng)搖搖欲墜了。
我不相信。
可是安琪讓我去宇豐看一看!
我去看了,當我看見滿屋子設(shè)計師都坐在辦公室里時,我就知道,安琪說的是真的。
大家看我的目光都不友好。
有人路過時,一杯咖啡就潑在了我身上,之后陰陽怪氣的道歉,“哎呦,原來是紀太太,沒看見?!?/p>
我不怪他們。
陸喬宇不在,我又去問安琪,“有什么證據(jù)這是紀擎軒干的,而不是同行的惡意競爭。”
安琪看著我,冷笑,“所有的證據(jù),陸總都拿在手里,他就是不肯去找紀擎軒對峙,他怕紀擎軒傷害你,因為你是紀太太!
后來,她開著車帶我去了一個咖啡廳。
我看見陸喬宇點頭哈腰的在跟客戶談生意,這哪里是曾經(jīng)意氣風發(fā)的陸學長。
我的手攥的無比的緊。
恨!
我恨極了!
我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按照紀擎軒的吩咐去做,可是他還是這樣對陸喬宇!
那天之后,我回到了宇豐設(shè)計。
我也不知道能幫陸喬宇多少,但是我想盡我所能幫他。
我提議大家去街上發(fā)傳單,但是誰都不肯動,我就自己去。
從天亮發(fā)到天黑,周末不休息。
終于公司零零散散接到一些住宅的設(shè)計,大家覺得好,都紛紛去幫忙。
公司終于有所起色。
大概這樣過了一個月,公司再次接到一個獨立服裝工作室的設(shè)計,對方出手大方,我們誰都不肯怠慢。
最后,這個工作給了安琪。
安琪叫我做她的助理,我也樂意答應(yīng)。
當我們第一次去那個工作室時,我不由明白為什么這個主顧大手筆了。
這個工作室的占地是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這個地方如果做個飯館,或者商店,甚至是咖啡廳,肯定都會大賺,偏偏要做服裝個工作室。
我只能說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當時來付錢和我們溝通的是個叫李凱的男人。
可是,在我們到工作室的時候,李凱突然說,這個單子是他幫他們老板聯(lián)系的,具體方案以及想法,等一下老板會親自來和我們說。,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