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旁的喬橙被這動靜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打開床頭的燈。明月今晚喝了很多酒,這會兒睡得很沉,這么大的動靜也沒讓她醒過來。燈光下。喬橙看到阮梨額前的劉海被沁出的汗水浸濕,通紅的眼眶里溢滿淚水,蒼白的臉上布滿害怕和擔憂?!靶±孀樱鲐瑝袅藛??”喬橙不放心地問了一句。阮梨聽到喬橙的詢問,再看著熟悉的房間,這才意識到剛才只是一場噩夢。“嗯,做了個噩夢?!比罾纥c頭應(yīng)了聲。夢是醒了,但阮梨依舊驚魂未定。她為什么會夢到傅硯禮?夢里的傅硯禮又為什么會滿身鮮血,不省人事?想到這幾天自己總有些心神不寧,阮梨不由得開始擔心起傅硯禮的安危。自己做的那個夢不會是預示著什么吧?想到這,阮梨趕緊起床?!俺茸幽憬又?,我去打個電話?!贝颐G下這句話,阮梨就立刻拿起手機出了臥室。下樓來到客廳,阮梨打開手機按出傅硯禮的號碼。雖然她之前已經(jīng)把傅硯禮的手機號拉黑刪除,但她早把那串號碼熟記于心了。只是按完號碼以后,阮梨卻猶豫著要不要撥通。之前她已經(jīng)放過狠話不要傅硯禮聯(lián)系自己,現(xiàn)在自己因為一個夢就主動聯(lián)系他,那豈不是惹他誤會?按照傅硯禮那記仇的性子,說不定還會嘲笑自己。可那個夢太真實,阮梨的手甚至到現(xiàn)在好像都還殘留著傅硯禮那冰冷的體溫。她不是想要再和傅硯禮有什么瓜葛,但終歸是她喜歡了整個青春的人,她做不到完全無動于衷。就這一次,只關(guān)心這一次。盯著手機屏幕猶豫許久后,阮梨最終還是按下了通話鍵。她只是想確定傅硯禮平安,他如果要嘲笑就嘲笑吧!但阮梨沒想到的是,電話撥出去的一瞬間,冰冷的電子女聲就跟著響起?!緦Σ黄?,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guān)機。】阮梨愣愣地握著手機,聽著這段語音重復了幾遍,然后自動掛斷電話。傅硯禮的手機關(guān)機了。是因為沒電關(guān)機,還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阮梨的心跳不由得開始加快,心臟仿佛懸在了嗓子眼,極其難受。她趕緊又給許明打電話,結(jié)果還是打不通。以前兩人還在一起的時候,阮梨從來沒有聯(lián)系不上傅硯禮過。后來分開,她也沒有再主動聯(lián)系傅硯禮,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發(fā)生。阮梨的掌心開始冒汗,坐立不安。但她實在是想不到還能聯(lián)系誰,只能一次次給傅硯禮和許明打電話??上?,直到天逐漸變亮也沒有打通。阮梨不知道,在她擔心傅硯禮安危的這一刻,傅硯禮正在國外的醫(yī)院接受搶救。許明站在手術(shù)室外面,背靠著墻壁,低頭看著手掌上已經(jīng)快干了的血跡,整個人都是恍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