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歹毒的心思!錢寶坤低聲道:“陛下,您當(dāng)日下旨讓文信侯他們五日之后派兵出征,如今已是第三日,若糧草不足......”安帝厲聲打斷:“朕知道了,銀子的事情朕會想辦法,你們先回去?!痹汤伤麄兟勓赃t疑,想說什么,可是見前面錢寶坤直接就低頭領(lǐng)旨未曾多問,二人只能跟在后面應(yīng)聲?!拔⒊甲裰?。”......錢寶坤他們走后,安帝抓著桌上的冊子就砸了出去,臉上再沒半點(diǎn)剛才的沉穩(wěn),他氣得胸口起伏?!笆拝?,又是蕭厭!!”太子那逆子雖然有些心思,但他根本就想不出南地這一出,惟有蕭厭那逆賊,只有他才有那心機(jī)又能早早知道國庫虧空難以應(yīng)付他允諾出去的那些,這才能早早下套讓他朝著里面鉆。難怪那一日他說撫恤榮江那些人時(shí),蕭厭神色那般奇怪,也難怪這段時(shí)間他讓人在外面散播流言時(shí),蕭厭居然沒有派人阻攔。他早就在這里等著了!安帝越想越氣,猛地?fù)]手撞翻桌案上的香爐,那銅制的爐子落在地上哐啷作響。馮來連忙上前:“陛下,當(dāng)心手上的傷......”他快速拿著帕子將安帝包扎著傷口的手上沾染灰燼掃掉,又仔細(xì)看了一遍,見傷口未曾碰到這才松了口氣:“您手上的傷勢還沒好,可千萬沾不得穢物,還好沒碰著傷口?!闭f完他才松開安帝:“陛下何必與定國公生氣,他奸詐狡猾您早就知曉,只不過奴才沒想到太子居然能夠全然不顧父子之情,竟是與定國公勾結(jié)想要這般坑害陛下?!薄叭舨皇窃汤伤麄円馔庵獣?,又碰上平山王起兵造反,等到南地出事之后才察覺此事,到時(shí)陛下......”馮來滿是擔(dān)憂:“只是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沒人回稟陛下。”安帝臉色陰沉至極,驀地就想起不中用的劉童恩。他本就惱怒劉童恩幾次辦事不力,可念在他還算忠心才未曾想要做什么,可沒想到如今連蕭厭和太子這么明顯設(shè)局的事情他都沒有察覺,還要旁人無意提及才讓他知道。他之前問過劉童恩,他明明說過他派人盯著蕭厭和太子的,這就是他所謂的監(jiān)視?!無能的廢物!安帝滿臉寒霜:“馮來?!薄氨菹??”“去傳劉童恩過來,讓虞延峰也在外候著,朕待會兒要召見他。”頓了頓,安帝又道:“你去將朕私庫的賬冊整理出來,等下一并交給朕?!彼o戶部補(bǔ)窟窿,總得要有個(gè)由頭。不管誰問,那銀子都是私庫出的,沒別的來源!馮來目光微閃:“奴才這就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