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等犬吠,葉君臨并未動怒,只是笑著搖頭:“不信?!?/p>
“你!窮山惡水出刁民,果然沒錯!”
李琳那張保養(yǎng)得極好的俏容為之一滯,氣得當場拂袖離去,剩下一肚子火氣,全發(fā)在旁邊的胡城主身上。
“胡海東,你這個東陽城主還想不想干了?想干就趕緊把這混蛋攆走!”
“是,是!”
胡海東整個人冷汗淋淋,心里卻叫苦不迭,他倒是也想攆葉君臨走,可也得有那個能力啊。
遠道而來的州長一行,不知道葉君臨的身份實力,可他胡海東卻是再清楚不過,這可是葉鎮(zhèn)國,輕描淡寫便滅殺了五名海外兵王的葉鎮(zhèn)國?。?/p>
別說眼下東陽治安隊不在,就算全都在這,也不夠這姓葉的災星一只手拿捏的。
但上峰交代的事還是得辦吶。
胡海東都快哭了,再顧不上什么城主儀態(tài),上前就拽住葉君臨的衣袖,滿臉苦澀道:“葉先生,你就少說兩句吧,我老胡自認從未得罪過你,你可別害我啊?!?/p>
葉君臨被他死死拽著,目送州長一行人簇擁著那位白面道人登階上山,眼底若有所思。
“我問你,這位任州長為官以來的風評如何?”
胡海東楞了一下,沒太明白葉君臨為什么問這個。
但趙君赫卻好不容易抓到表現(xiàn)機會,連忙回道:“師父,這個徒兒倒是知道一些,這位任州長,人稱平州青天,是個清官能吏,上任這幾年打造了不少有口皆碑的政績?!?/p>
“而且,這位任青天的履歷頗具傳奇色彩,據(jù)說是寒門出身,從大山里走出來的金鳳凰,起初雖有能力,但官路不暢,直到被東北李家的長女看上,得到豪門的賞識栽培,這才如虎添翼,步步高升,一路爬至封疆大吏。”
身為平州的豪門大少,趙君赫顯然知道不少內(nèi)情,回憶道:“李家本來是在東北那邊做商業(yè)地產(chǎn)和通訊的,為了扶持任偉民,其夫人便在平州投資了不少產(chǎn)業(yè),這幾年為平州貢獻了巨額稅收,兩人堪稱官場上的神雕俠侶,倒也是一段佳話。”
說到這,他感慨道:“只是沒想到,這位素來有任青天之名的州長大人,私底下卻有著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實在令人唏噓,難道他平時那些勤政愛民的舉動,都是裝出來的嗎?”
“若是如此,那此人的城府,當真深得可怕!”
葉君臨沉思不語。
胡海東卻忍不住插了句嘴:“趙大少,你不在官場可能有所不知,這位任青天的確是愛民如子,也時常與民同樂,甚至還曾為了提高百姓社保的事,當眾和諸多同僚爭得面紅耳赤。”
“他上任平州整整六年,總不可能都是裝的吧?”
其實,胡海東自己心里也有疑惑,雖說官場上謀求點個人方便是再正常不過的潛規(guī)則,可這位任青天平時從未干過這種事,為何會突然看上鳳凰山景區(qū)呢?
而且似乎迫不及待,都等不及讓李家名下的公司出面低價收購,而是直接動用官方力量直接封鎖景區(qū)。
這吃相,也太急不可耐了!
這里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回憶起方才那位白面道人身上的陰詭氣息,以及那位渾身沒一點血色,蒼白得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小蘿莉,葉君臨微瞇起眼。
“想知道答案還不簡單,上山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