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元城,州長辦公室中。
州長任偉民正在辦公桌前處理一攬子文件。
自從九龍島商會與平州簽訂戰(zhàn)略合作之后,需要他親自批復(fù)的各種合同數(shù)不勝數(shù)。
平州這個大夏九州中排名靠后,經(jīng)濟(jì)落后的問題州,迎來了幾十年不遇的大發(fā)展、大機遇。
任偉民為官一任,要的就是做出政績,證明給上頭的領(lǐng)導(dǎo)和底下的百姓看,證明他任偉民行。
不光是個兩袖清風(fēng)的好官,還是個能力不凡的實干家。
青史留名!
這無疑是每一個有野心的為官者,最終的目標(biāo)。
“偉民,我剛剛得到消息,你與蕭家簽訂了物流供應(yīng)鏈合同,將平州八成的物流運輸生意都打包給了蕭家?”
突然這時,妻子李琳急匆匆的走了進(jìn)來,一臉質(zhì)問道。
“蕭家是中州第一家族,百年歷史,底蘊豐厚,這次有意來平州投資,我把物流業(yè)務(wù)交給他們是正常操作!”
任偉民揉了揉眉心,感覺有些累了。
“可你知不知道,蕭家跟葉家是死對頭,你這樣做,別人會怎么看我們?”李琳情緒更加激動。
任偉民身體僵直了一下,但隨即又輕笑道:“我身為平州最高長官,做事為百姓,為平州未來考慮就可以,別人怎么看重要嗎?再說,我又沒做錯!”
沒做錯?
李琳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今天是葉大師的遺孀、親人們,去鳳凰山拜祭他的日子,你為何瞞著不告訴我?”
“葉大師于我家,對我女兒有再造之恩,他的祭日我們都不去,對得起良心,對得起葉大師生前的恩惠嗎?”
李琳眼圈通紅,有些失控道。
聞言,任偉民臉色也陰沉下來,沉默半晌道:“琳琳??!如果放在以前,我會念及恩情,但現(xiàn)在的事實是,葉大師已經(jīng)死了!”
“他葉家完了,連帶著他的遺孀,親人,甚至過去的至友,都將受到蕭家,乃至過去其他敵人的無限怒火,下場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凄慘!”
“我看著他葉家大樓起,看著他樓塌了,這時候我還不及時站隊的話,等待我的將會是什么下場,你能明白嗎?”
任偉民這般掏心掏肺的話,總結(jié)起來就四個大字:明哲保身。
他是葉君臨在平州政界的最大盟友,如果不是他動搖了立場,轉(zhuǎn)頭跟蕭家交好,那蕭項龍顧忌這一層關(guān)系,也不會那般折辱夏子衿與蘇禾等人。
“唉......”
聞言,李琳似乎也被任偉民的話所打動。
所謂人死道消,過往的種種恩惠,都會因為恩人的逝去,隨風(fēng)而散。
更何況,葉大師生前樹敵無數(shù),誰又能扛得???誰又愿意去扛呢?
沉默間,辦公室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隨后,一道人影門也不敲,跌跌撞撞的沖了進(jìn)來。
“冒冒失失的,喝酒了嗎?”
任偉民怒喝道。
這里可是州長辦公室,何其莊嚴(yán)高貴,就連妻子李琳都不敢這樣闖進(jìn)來。
“領(lǐng)導(dǎo),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東陽城主胡海東氣喘吁吁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