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西大概沒想到我情緒會這么平靜,遞著禮盒的手懸在了半空,疑惑道:“南絮姐不覺得委屈?”看著杏眸里的試探,我聳聳肩,說,“結(jié)果林經(jīng)理不是也看到了嗎?”沈華蘭根本沒有責備我。林西西大概也嗅出了這層意思,臉上的笑意明顯僵硬了幾分。我沒打算跟她計較這個事,繼續(xù)道:“替投資人分憂是我的榮幸,推進合作的事,還請林經(jīng)理多多費心,不然再拖下去,我只能去求阿姨了?!绷治魑魑⑽⒁汇?,訕笑道:“當......當然。”看著小姑娘的反應,我忽然覺得沒那么憋屈了。果不其然,隔天,榮域方面就給了回應,將我們的匯報工作安排在翌日下午。我那顆懸著的心,終于踏實了些。也順水推舟地把林西西塞進了匯報工作的人員之中。時間很快到了匯報當天。帶上文件后,我們一行人一起下了樓。進車庫沒多久,我的手機忽然突兀地響了起來,我瞄了一眼來電顯示,心里頓時七上八下的。電話是姑姑打來的。而一般這個時間里,她是不會主動給我電話的。心口仿佛揣著一只狂亂的蝴蝶,我定了定神,這才按下接聽?!靶跣?,你快來縣醫(yī)院一趟,”姑姑慌亂的嗓音從聽筒里冒出來,“囡囡又犯病了?!薄斑青辍币宦?,我只覺得五指松軟,瞬間的功夫,手機脫手而出,狠狠地砸在腳邊。屏幕裂開了。應該,不會出事吧。顧及不上其他,我簡短地給吳凌去了個電話后,立即驅(qū)車趕往蚌城。兩個小時的車程后,我終于順利抵達了縣醫(yī)院,推開病房門時,我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小奶包。小家伙臉色蒼白,巴掌大的小臉上看不出一絲的血色。而那雙漂亮的瑞鳳眼了,卻有著跟她年紀不相符的倔強和不屈。剎那間,我的心口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痛到極致?!靶跣酰蹦搪暷虤獾恼Z調(diào)傳到我的耳中,囡囡機智地發(fā)現(xiàn)了我,詫異道,“真的......是絮絮?!蔽腋霉糜昧税胄r的時間把囡囡哄睡著。病房外,姑姑心疼地抹了抹眼淚,說,“這孩子怎么這么命苦呢?!蔽椅兆」霉玫氖?,安慰道:“別擔心,我問過醫(yī)生了,一旦時機合適,會立即給她做手術?!薄靶跣酰惫霉眉t著眼圈望著我,不安道,“囡囡,不會有事的對不對?”我篤定地點點頭:“她呀,撅著呢?!卑矒崃斯霉弥?,我又跟主治醫(yī)生見了一面,醫(yī)生表示以囡囡的這種情況,還是得早為手術做準備。他再一次跟我提到了手術費用。一大筆錢。交談中,吳凌的電話突兀地插了進來。連續(xù)兩遍。我琢磨著情況不對,只能起身去接?!靶跣?,你那邊處理得怎么樣了?”吳凌語氣很沖,怒氣騰騰的,話鋒一轉(zhuǎn)道:“我們這邊不太順利,方案被周寒之給否決了?!毙目诿腿婚g傳來一陣鈍痛,我捏緊手機,才強壓住蔓延的情緒。果然,老爺天,還是想多給我一點考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