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瓶他是不敢撿的,怕有人看見說他手腳不干凈——這年頭有個這名聲以后可就沒法在這片收廢品了。
大巖就無所謂了。
這酒瓶子一首都有,最下面的都陷進土里半個瓶身了。
以前他手頭緊的也賣過一些,拿錢買個糖豆吃,買個小畫本看什么的,有經(jīng)驗得很。
老頭兒要問了他就說自己就住在學校的,人家自然就當他是老師的孩子了。
現(xiàn)在沒錢了,大巖也顧不得日后了,一下子把前前后后七八個院子里的酒瓶一掃而光。
老頭兒算賬不清楚他還幫著數(shù),有三分五分錢的,最貴的是幾個啤酒瓶子,一個就幾毛錢,等老頭走了,他捏著五六塊錢美得冒泡。
難道自己以后去撿破爛賣?
剛冒出這個念頭,他趕緊搖搖頭,晃飛了這個想法:真丟不起這個人。
拎著解猴回到家,清洗干凈后到了晚上添上火,倒了大半碗油進鍋里,連炒帶炸的收拾了一大碗。
啃著饅頭吃解猴,燕飛心里得意,看咱這日子會過的,菜都是不花錢的。
得虧沒人看見他,不然還得罵他敗家子。
有這么炒菜的嗎?
那大半碗油,夠別人家用一星期了。
準備刷鍋的時候,他看著鍋底的油有些可惜:嘖嘖,這要是再炒個雞蛋就美了。
想想今天剛收的幾個雞蛋,他又打消了這個想法,雞蛋留著吧,存幾天了去賣錢,兜里雖然有十來塊錢了,可是不經(jīng)花啊!
雞蛋啊雞蛋,難道從此咱倆就沒緣分了嗎?
鎖好門,大巖回到自己睡的屋里躺了一會兒,想想爺爺不在了心里又難受起來。
屋里面還又悶又熱不停有蚊子騷擾。
他干脆起來,卷起床上的涼席,抱著被單子進了山洞里。
還是這里好,涼快。
躺在山洞里面,看著洞口的月光,大巖似睡非睡。
迷迷糊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