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李如巖親自率領三十鐵騎護送青陽燮釗一行人離開關寧。
李如巖在出發(fā)前多次請求青陽燮釗和哀駘雪在關寧休息兩天,在一次次被青陽燮釗拒絕后,李如巖只好向青陽燮釗如實交代了情報來源,并告訴了青陽燮釗近期關寧周圍金人的動向。
青陽燮釗在感謝李如巖提供的情報時,還提到了錦皖朝廷將對各軍增發(fā)衣餉的決定,不過青陽燮釗并沒有提及到是自己的自己的諫言促成了朝廷的這個決定。
李如巖聽完后感激涕零,精通政治的他連忙向青陽燮釗謝恩。
青陽燮釗則說李如巖與將士們戍邊勞苦功高,朝廷理應多給予一些關懷。
在錦皖邊境,李如巖和他的親兵滾鞍下馬,在和青陽燮釗和哀駘雪道別后,調轉馬頭離開。
李如巖在一處拐角勒馬回頭,眼見青陽燮釗一行人身影即將消失,他滾鞍下馬,朝青陽燮釗離去的方向單膝下跪,雙手合揖,身后的親兵們紛紛照做。
“臣李如巖謝秦王殿下保舉之恩和關懷之恩!
必當以死守衛(wèi)關寧!
肝腦涂地!
以報皇恩!
以報王恩!”
李如巖含淚發(fā)誓后重新上馬,帶領自己的親兵返回關寧。
深夜,森林樹木的輪廓在雪地的反光下變得清晰可辨。
青陽燮釗與哀駘雪一行人沿著樹林間較大的空隙緩緩前行,行進時不斷踩出相同的腳印,以防被金人追蹤。
在如此隱蔽的行軍的過程中,仍難免與契閻金人的巡邏部隊不期而遇,好在天勍的嗅覺能確定巡邏隊的準確位置,青陽燮釗一行人得以及時避開與契閻金人交鋒的風險。
在又一次成功避開契閻金人的巡邏隊后,哀駘雪向青陽燮釗提及自己心中的不祥預感,青陽燮釗的安慰未能緩解她的緊張,于是青陽燮釗幫哀駘雪穿上李如巖在臨別前贈予她的白色布面鐵甲。
厚重的甲胄瞬間讓哀駘雪感到無與倫比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