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子安的貼身小廝郁平?!庇舴蛉嗣ψl人去將人叫來。
郁平護(hù)主不力,自回府后一直被罰跪在院中,他一瘸一拐的走進(jìn)來,“撲通”一聲跪下。
“老太爺!老爺、夫人饒命啊!”
郁信然臉色沉郁,“今日宮里發(fā)生了什么,一五一十告訴老夫?!?/p>
郁平趴在地上,哆嗦著道:“今日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二公子起初只是與長公主一同在御花園賞景飲茶,但西襄國那位質(zhì)子不長眼撞翻了二公子的吃食,
二公子讓西襄國那位質(zhì)子將地上的吃食舔干凈,可不知為何,長公主突然就生氣了?!?/p>
“長公主讓二公子下跪,二公子一時憤怒,失言說了幾句難聽的話,長公主便以二公子對她言語不敬的罪名命人杖責(zé)二公子......”
郁家?guī)孜恢髯佣悸牭孽久?,郁夫人攥緊了帕子,這會是真切的怒了。
“長公主是不是糊涂了,子安又沒犯什么罪,竟這般沒有分寸。”郁夫人不悅道,“子安雖是庶出,可也是身份貴重之人,長公主豈能說打就打,這是將咱們郁家的臉面往地上踩!”
“爹,夫君,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咱們一定要向皇下討個說法!”
她在心里反反復(fù)復(fù)將晏姝咒罵了一遍。
今日晏姝雖然打的是郁子安,可郁子安被懲罰,丟的卻是整個郁家的臉面。
宮里頭這會兒肯定滿宮的流言蜚語,這讓她的嫡子郁修齊如何在宮里安心當(dāng)差?
晏姝這個喜怒無常、翻臉不認(rèn)人的賤人!
郁宏義的臉色也不好看。
郁子安雖然是妾室所出,但也是才學(xué)出眾,比起尋常人家的嫡子還要出眾幾分。
他對家中的嫡子、庶子都是寄予厚望的。
郁子安娶了長公主,日后在仕途上雖然不能有多大成就,可就憑著皇親國戚這個身份,郁家就能得到天大的好處。
能幫襯著他和郁修齊走的更遠(yuǎn)。
所以眼下郁宏義雖然憤怒,但更多的卻是在思量長公主為何會突然杖責(zé)郁子安,他們二人是不是生了誤會、嫌隙。
牽扯到整個家族的利益,討不討說法的事先放在一旁,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長公主為何會杖責(zé)郁子安。
他與郁修然對視一眼,父子二人心照不宣的想到一處去了。
郁修然面色肅穆的輕點(diǎn)頭,郁宏義轉(zhuǎn)眸對郁夫人道:“眼下這個時辰宮門已經(jīng)下了鑰,我派人到下值的太醫(yī)家里去請,你派人好生照料子安,此事我與爹自有主張。”
“隔墻有耳,別讓子安嘴里再吐出什么不該說的話?!?/p>
郁夫人點(diǎn)頭,目送著二人離開,轉(zhuǎn)頭看向滿身是血的郁子安,疲憊地捏了捏額角,“再端些止疼藥來給他灌進(jìn)去?!?/p>
“真是奇了怪了,一點(diǎn)點(diǎn)皮肉傷也能疼成這樣......”
離開后院的郁信然和郁宏義又回到了書房,郁宏義掩上門,吩咐下人不可靠近。
才壓低了聲音道:“爹,這事看起來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