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你在胡說什么?本王可沒得罪過你!”徐渭話一出口,譽王嚇一跳,驚恐出聲。四皇子也怒道:“豈有此理!徐渭你想干什么,又要袒護你們的文人師嗎?!”“皇兄是我親哥哥,我豈會加害于他!簡直是胡言亂語!”景帝到嘴邊的話只能咽回去,皺眉冷冷道:“徐愛卿,此話何意?!”“回陛下,老臣沒別的意思!”徐渭面不改色,認真道:“老臣就是覺得,兩位皇子嫌疑最大!”“畢竟都知道陛下寵溺廢太子,多次要廢他太子位又都作罷!兩位皇子很可能為了爭奪儲君之位痛下殺手!一定是這樣!”“?。?!”所有人都瞪大眼,心道老徐渭你是真敢說??!景帝更是被戳到痛處,咬牙道:“徐愛卿!他們可都是手足兄弟!”徐渭卻認真道:“自古以來儲位之爭,不都是兄弟相殘嗎?老臣翻遍史書橫看豎看,幾乎都沒見過例外的……”“你!”景帝噎住,氣的抓著桌上硯臺想砸人!這可就是當面罵人了!因為景帝當年也是各種明招暗招一大堆,坑死所有兄弟才登基的??!他氣個半死,偏偏不能發(fā)作。因為這踏馬是事實!更因為徐渭兼任御史臺諫言御史,干的就是罵皇帝的活!“胡鬧,簡直是胡鬧!”憋了半天,景帝只能拍案怒吼。“你怎能因為臆測就懷疑譽王和四皇子?照你這么說,難不成朕所有的兒子都有嫌疑了?你連丁點證據(jù)都沒有!”“是啊,的確是胡鬧!”徐渭卻拱手道:“既如此,蕭首輔和四皇子也沒證據(jù),為何非咬著小鎮(zhèn)北王不放?”“陛下圣明,該不會被他們此舉蒙蔽?也不會因為悲痛,錯怪有功之臣吧?小鎮(zhèn)北王為國立下大功還沒領賞呢,有什么必要對太子痛下殺手?”他侃侃而談有理有據(jù),一番話,直說得景帝和蕭文策他們都啞口無言!譽王長松口氣,悄悄抹把冷汗,心道原來不是真懷疑自己,真踏馬嚇死個人!陳洛卻感動了,是真的有被感動到!他實在沒想到,徐渭竟然如此幫他,出手也高明,令人感激敬佩??!景帝恨恨,卻只得咬牙道:“蕭首輔剛才所言……也的確不合適!”“都不要再給朕東拉西扯,朕要的是真相!是證據(jù)!”“陛下!”剛被護下的陳洛,卻突然開口道:“臣斗膽,愿意為陛下分憂,將此事查問明白!”嗯?瘋了嗎?!徐渭胡子一顫瞪向陳洛,懷疑他是不是被驢踢了!老夫好不容易把你撇出來,你又一頭鉆進去是怎么回事?找死吶?四皇子和蕭文策也是微愣,隨即大喜!心道這蠢貨,真是自己找死,自投羅網啊!就連景帝也古怪皺眉道:“你確定?”“確定!”陳洛悲痛道:“為了太子表哥,為了陛下,臣一定要查問明白!”“畢竟只有問清楚,臣也才能自證清白??!”御書房所有人,一瞬間都覺得陳洛瘋了!簡直是個瘋批??!你平時狂就狂了跳就跳吧,這時候這么出頭,完全是找死??!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除了譽王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之外,其他人,都用看瘋傻之人的目光看著陳洛!都覺得,他完全是在自尋死路!可實際上,陳洛很巧妙的偷換了概念,只是,無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