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忍不住看她一眼,這女人,前后畫風(fēng)差距還挺大的。
審訊員見遲晚尖牙利嘴,說不過她,就開始說傅衍:“你媽以前是做小姐的,得性病去世的是吧?”
此話一出。
坐在遲晚身側(cè)的傅衍,原本如枯井般了無生息的眼睛驟然變得猩紅。
死死看著審訊員。
遲晚知道,傅衍的母親,就是他的逆鱗。
她還記得,前世傅衍成為商場新貴后,就因為有人罵他母親是婊子,他直接把人扔進蛇窟,折磨三天三夜。
人放出來時,身上都已經(jīng)沒有一塊好皮了。
那時候的傅衍讓人畏懼,可現(xiàn)在的他,太過弱小,警察不僅不怕,還笑:“你這么盯著我干什么?我又沒說錯,你媽本來就是婊子,得性.病死的?!?/p>
說著,他悄悄把監(jiān)控打開,就是等傅衍憋不住怒氣動手,襲警這個罪名,夠傅衍在牢里住好幾天的了。
“警官。”
一只溫?zé)岬氖指糁路钌细笛艿氖直邸?/p>
傅衍長睫很輕很輕的顫了一下,隨后他側(cè)過臉,看到遲晚平靜的和警官說道:“長輩的事情,和后輩無關(guān),我們不必為長輩做的或?qū)蝈e的事情,承擔(dān)任何后果。你身為警察,說出這種帶有歧視的話,不合適吧?”
“何況,傅衍的身世和審訊內(nèi)容毫無關(guān)系?!?/p>
遲晚聲音平淡,卻字字鏗鏘。
又猶如羽毛,劃過心間,讓傅衍躁動的心奇跡般的安靜下來。
傅衍就這樣看著遲晚,目光從她的臉移到她隔著衣服搭在他手臂上的手。
手指蜷縮起來。
卻沒有把手抽離。
“小丫頭,嘴巴挺厲害?!睂徲崋T沒想到遲晚這么能說會道,他冷笑了一聲:“可再厲害,背后沒有人還是不行。我坦白了和你說,你早點把事兒認了,我還能讓你少受點苦,你知不知道那劉武勝,是我們隊長的親弟弟?!?/p>
遲晚面色冷寒,這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進警局,沒想到竟然這么黑暗,一個支隊隊長就敢只手遮天,那有多少無辜的人,被冤死在這里?
審訊員見遲晚不說話,又道:“要我說,自己家里窮,沒靠山,就應(yīng)該夾著尾巴做人,不要學(xué)別人打架,后果你們看到了?”
審訊員以為他話都說得這么明白了,他們肯定會害怕,可誰知道,遲晚卻是輕飄飄的看著他,漫不經(jīng)心的吐出四個字;“什么后果?”
傅衍也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審訊員,一點也沒有審訊員想象中的害怕。
審訊員頓時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油鹽不進的人。
他看出來了,這兩個人的骨頭都硬,把他們放在一起審訊,審到明天早上都審不出結(jié)果,劉武勝那邊又一直催著。
審訊員看著遲晚,這個小姑娘總比傅衍的骨頭好啃,他當(dāng)即道:“來人,把這個女的拖出去!”
就在這話落下的瞬間,一直沒有開口的傅衍猛然起身!
把遲晚護在身后!
一雙泛紅的眼眸沉沉的盯著審訊員,像是一頭兇狠的困獸亮起森森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