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如何?”國公爺揉了揉眉心。
他已然沒什么耐心了,想不起是從什么時(shí)候,他與夫人,話說不過三句,就得彼此冷著。
“國公沒聽見?我說當(dāng)誅。”她語氣平平,冰冷異常。
國公眉頭皺的死緊,“玉龍......還活著,你要?dú)⒘怂绺?,不怕折了他的福運(yùn)嗎,還是為他多積些陰德吧。”
這話,可謂是拿捏到了國公夫人的死穴。
同時(shí),也在她傷口上撒鹽。
玉龍,可不就是被人折了福運(yùn),才會(huì)如此的嗎!
sharen誅心,這便是她的好相公啊!
郭玉橋垂著頭,瞧著似乎有無盡的悔意,愧疚,慚愧的無法宣之于口。
國公爺掃了他一眼,終究是沒有狠下心。
“就當(dāng)我求你?!眹珷斏钌畹膰@了口氣,“夫人,好嗎?”
國公夫人唇角動(dòng)了動(dòng)。
卻一時(shí)無言。
為了庶子,堂堂國公爺,求她。
那她的玉龍呢?
在他眼里,究竟算什么?
她想笑,“好,只要國公爺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可以放過你的庶子?!?/p>
“你說。”
“和離?!?/p>
“你說什么?”
“與我和離,我便不再看你國公府的骯臟?!?/p>
啪!
安國公一巴掌拍在桌上,下一秒,徑直到了她面前,面容薄怒,“純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國公夫人恍惚了一下。
已經(jīng)很久沒人叫過她的名字了。
人人都叫她夫人。
夫人二字,似乎早已取代了她的名字。
以至于,她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
純陽看著他那雙憤怒的眼睛,一字一句,穩(wěn)如玉盤的說,“我們和離,我不殺你的庶子?!?/p>
安國公一把抓起她的手,面容從薄怒變成盛怒,“你忘了,成親時(shí)說過,此生,死生不離,你現(xiàn)在把和離的話收回去,我可以當(dāng)做沒聽到?!?/p>
純陽并不懼,她靠近安國公,聲音冷若冰霜,“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你對(duì)皇家不忠,為了玉龍,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你為了庶子,要放棄我們的嫡子,便是觸及了我的底線,國公爺,是你先背棄了我們的誓言?!?/p>
成親時(shí)說過的,只她一人。
他沒做到。
吵架不論誰錯(cuò),他永遠(yuǎn)都會(huì)先低頭。
他也沒做到。
此類種種,她就不一一說了。
和離,也不是一時(shí)興起。
安國公不忠,他做的事,是要抄家滅門的,她不能把玉龍搭進(jìn)去。
她要帶著玉龍,脫離國公府。
“我沒有要放棄玉龍!”安國公低吼。
他面色隱忍,眸子里好似要噴出火來。
純陽不理,甩開他的手,“和離書,我會(huì)讓人送來,明日我便會(huì)帶著玉龍,離開這里?!?/p>
…
“原來安國公夫人還有這樣的出身?!?/p>
天擦黑,唐時(shí)錦回了家,飯桌上,聽魏氏說起了國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