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什么職業(yè)？”裴行舟長腿交疊，撫了撫褲線的折痕，“女學生?！?/p>
季暖嚇得屏住呼吸，生怕裴夫人再聽到一丁點她的聲音。
“成年了嗎？二十。”
裴夫人在商場里，有美妝廣告的廣播，很嘈雜，“那姑娘已經(jīng)同意見面了。
您安排日子?！?/p>
裴行舟的態(tài)度既不期待，亦不反感，一切水到渠成，平和接受。
裴夫人略加思索，“安排在兩天后呢？”他仍舊嗯。
“那你要注意分寸了?！?/p>
裴夫人不愿節(jié)外生枝，“該給女學生的補償，寧可多給，別少給，最忌諱糾纏，你馬上兩清，從此斷了?！?/p>
裴行舟平靜掛了電話，望向季暖，“在床上的密封袋里?！?/p>
怪不得他從后備箱拎了一個袋子，原來是裝毛巾的。
挺周到。
會照顧女人，體貼不濫情，要財有財，要型有型，沒有哪個女人不愛。
“酒店的用品不衛(wèi)生?！?/p>
裴行舟眼神意味不明停留在她身上，“你得病了，我也遭殃?！?/p>
季暖耳朵嗡嗡作響，短暫的失聰了。
裴行舟的意思很明顯了。
只要時機合適，彼此都有感覺，他不排斥這段危險禁忌的關系。
“見面的日子定了嗎？定了?！?/p>
季暖摩挲著密封袋的拉鏈，眼前浮現(xiàn)出那姑娘姣好風情的面龐，“你喜歡漂亮的？不然呢?！?/p>
裴行舟轉動手機，屏幕在拇指的反復觸碰下忽明忽暗，“你喜歡丑的嗎?！?/p>
力氣大了，拉鏈崩開，合不攏了。
她捂住歪歪扭扭的拉鎖。
“漂亮重要，不是最重要?！?/p>
裴行舟倚著沙發(fā)。
季暖垂下胳膊，“家世最重要。
你這樣認為的？”她身體微微側過去。
裴行舟逆著落地窗的陽光，紗簾也擋住了光亮，他眉目神秘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