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綽有余。
頭一回遇到不識抬舉的。
系主任將季暖推過去,她沒站穩(wěn),險些摔在裴行舟懷里。
裴行舟眼疾手快扶住她,壓低聲,“因為我在嗎?”他嘴里是茶葉的清苦味,裴行舟有個習慣,早晨喝一杯特濃普洱提神。
季暖僵硬退后一步,“我腳有傷?!?/p>
男人垂眸,她腳踝纏了厚厚的繃帶。
“裴先生,6月份的畢業(yè)生歡送典禮上,季暖一定會登臺表演的!”系主任替季暖解圍。
裴行舟沒說來,沒說不來,平靜朝一樓走。
系主任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這位不是刁鉆的主兒,可也別得罪了,大學其實是一個小社會,要懂人情世故?!?/p>
季暖悶頭不語。
“他如果愿意來看演出,你跳得好,大四你報名學生會,很容易當選。”
系主任瞥她,“我瞧你平常機靈,才教導你。
謝謝主任?!?/p>
季暖謙虛笑。
主任是好意,她清楚。
成年人講現(xiàn)實,拼背景,有些人的一句話,比金子都值錢。
尤其是裴家的話。
季暖和系主任在多媒體大廳分開,收到了裴行舟的短信,讓她回去一趟。
裴夫人這段日子催得挺緊,不回是不行了。
她跑回宿舍,從抽屜里取出那只包,上車交給裴行舟。
“太貴了,不適合在學校用?!?/p>
他手肘支著車窗,閉目養(yǎng)神,“丟垃圾桶?!?/p>
季暖頓時無言以對。
自從父親的財產充公,家里又斷了收入來源,她太知道沒錢的窘迫了,二十萬的包哪里舍得扔掉。
裴行舟更知道她舍不得。
季暖沒理他。
再行駛過一個路口,快到裴宅了,裴行舟忽然問,“你跳什么舞種。
古典舞?!?/p>
他側過頭,打量她的細腰和手臂,嬌軟纖長,卻有柔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