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一聲,就一個人跑到這里來了。
走,凌城他說要給咱們敬酒了?!?/p>
甘凌峰在國外留學的,同父異母的弟弟甘凌城,坐了二十多個小時的飛機,也趕回來了。
我現(xiàn)在非常后悔。
我后悔不該讓姐姐就這么被甘凌峰給拉走了。
我后悔沒有聽完姐姐想跟我說的那句話。
因為,那個時候,我分明看見了,姐姐站起身來,被甘凌峰拽著走出去時,她回過頭來,看著我的眼里,飽含著淚水。
這個時候的客人,己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
甘凌城的到來,讓酒店的這個包間里,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笑聲。
這里,己然己經(jīng)成了他們大家庭里的一個團圓餐。
我沒有走進這間根本不屬于我,鬧哄哄的包間。
而是在他們鬧哄哄的祝福聲音中,我走出了這家酒店。
獨自走在街頭,我滿腦子都是姐姐含著淚,回頭看我的畫面,越想越覺得哪兒不對勁。
年底盤賬,己經(jīng)有了三個月身孕的姐姐,才拖到了這個接近年根的日子辦婚事。
姐姐出嫁的頭一天,我陪著她去做了孕檢,還陪她去做了一次水療。
我想讓姐姐放松心情,開開心心的出嫁。
“可以了,我們回家吧!”
姐姐有些疲憊。
才出來這么一會兒,就鬧著要回家。
我以為,有了身孕的女人,都會這樣容易疲憊。
但,現(xiàn)在想想,姐姐其實根本就是沒有心情。
姐姐是有了不為人知的心思!
現(xiàn)在,我回到家里,家里一片寂靜。
想到以后,這間只有六十幾平米的房間里,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心里,突然有些難過。
姐姐的床頭柜上,還放著她喜歡的米奇鴨,米奇鴨站在她的平板電腦旁。
我突然想到姐姐跟我沒有說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