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端來藥湯給我。
忽然低沉的聲音響起,“我來吧?!?/p>
賀長蕭突然出現(xiàn),經(jīng)過我同意納妾一事,他的目光沒了白日里的冷淡,多了些溫和。
“這是新抓的安胎藥?我喂你喝。”
賀長蕭的手指向來修長白凈,往日我最愛。
可如今看他端著黑色藥碗緩緩靠近,我不由想起白日里在別院里看到的那一幕。
這雙修長的手毫無顧忌的探進(jìn)沈青鸞的衣衫里。
他們在秋千上曖昧調(diào)笑,做盡茍且之事。
我忍不住作嘔。
見我捂著胸口快要吐出來,賀長蕭下意識的后退一步,眼角是掩飾不住的嫌棄。
“我雖然愛阿渡,但看到她懷孕的樣子,我就覺得惡心!”
“那么大的肚子,整天還動不動就作嘔,在床事上非但不方便,還掃興至極。”
“裝失憶不過是我的下下策,等阿渡平安生下孩子,她身體恢復(fù)如初,我自然會重新回到她身邊?!?/p>
“不管什么通房還是妾室,到時候全都為她遣散,我還是當(dāng)初那個癡情專一的好夫君?!?/p>
想起賀長蕭這一番話,我忽然想笑。
他并沒有過來扶我的意思,我也沒有再看他一眼。
“外面天涼,青鸞姑娘還不適應(yīng)侯府,侯爺還是盡快回去吧,別讓人失望了?!?/p>
賀長蕭看了我一眼,想說什么又咽了下去。
“保胎藥趁熱喝?!?/p>
望著他離開的身影,我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保胎藥嗎?
剛得知懷孕時的保胎藥,每一副都是他親手幫我煎的。
這兩種藥味道差別這樣大,他愣是沒有聞出來。
看來,他如今的心思果然不在我身上了。
幽竹有些于心不忍,“夫人,藥涼了,還要不要……”
“重新煎一副吧?!?/p>
屋子里太悶,我出去走走,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停在秋千附近。
這一架秋千是賀長蕭最濃情蜜意時,親手給我做的。
哪怕磨破了他兩只手,熬了五個晚上,才做出來。
他說以后每年都要讓我坐上秋千,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不讓我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