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有某種顧慮,怕她被卷入其中,又怕她跟自己撇清關(guān)系。
唐塵還沒有分辨清楚,走在前面的警員出聲催促,“走快點?!睉B(tài)度可以說是很不好。
于鐘迅速起身,邁步跟上去。
傅矜夜手掌往下壓了壓,給了他一個眼神,于鐘才停在原地,眼里都是擔(dān)憂。
“老板,你身上還有傷。”
這話是提醒傅矜夜別沖動,也是提醒警員對自己老板客氣點。
傅矜夜被帶進了一個空房間,一張書桌后坐著一個面色嚴肅的警員,示意他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這架勢,不是咨詢,更像是審問。
傅矜夜目光沉了沉,緊抿的薄唇隱約勾起了譏諷的弧度,坦蕩的坐在了審訊椅里。
“叫什么名字?”
“傅矜夜。”
“在哪里任職。”
“傅氏集團ceo,周氏影業(yè)項目經(jīng)理?!?/p>
“......”
傅矜夜有問必答,警員記錄完基本信息,話鋒一轉(zhuǎn)。
“傅婷婷舉報你在傅氏集團任職CEO期間,非法侵占公司財務(wù),非法獲利,制造假賬?!?/p>
“我要見我的律師。”傅矜夜語氣淡定,“我的律師不到,我什么都不會說。”
警員似乎想到他會這么說,朝帶傅矜夜過來的警員一擺手,那人轉(zhuǎn)身出去,很快就把歐陽律師帶了進來。
屋里的警員起身出去,給他們兩人單獨的談話空間。
歐陽律師表情凝重,滿眼的擔(dān)憂,快步走到傅矜夜的面前。
“我也不知道傅婷婷是怎么回事,她是來自首的,突然說要舉報,想要將功贖罪。”
傅矜夜抬頭看著歐陽律師。
他坐著,歐陽站著,氣場上卻絲毫不遜色,反而過分的淡定。
他沒有詢問傅婷婷都說了什么,而是直接問,“你怎么看?”
“傅婷婷不僅有證據(jù),還有證人。”歐陽律師擰眉搖頭,一副很難搞的樣子,“邵明軒當(dāng)時安插了很多邵家的人在傅氏,傅婷婷的證據(jù)應(yīng)該是從他們手里來的。而且,據(jù)傅婷婷說,邵明軒愿意出庭作證,他在你的教唆下,不僅轉(zhuǎn)移公司資金,還......”
傅矜夜看著他,并不催促。
歐陽沉默片刻,繼續(xù)說,“還非法xiqian?!?/p>
哼。
傅矜夜冷嗤了一聲,“看來我身邊藏了不少白眼狼?!?/p>
“邵明軒應(yīng)該是惱你當(dāng)初棄了邵家,所以才想報復(fù)?!睔W陽律師長出一口氣,建議道,“不如我跟他談?wù)?,給他一定的補償,讓他不要出庭?!?/p>
傅矜夜靠在椅子里。
他明明是坐在審訊椅里,卻仿佛坐在老板椅里,可以決定商界下一步的風(fēng)向一般,霸氣沉穩(wěn)。
“賄賂證人,罪加一等?!蹦菢拥脑?,沒罪也變得有罪了。
歐陽律師似是沒想到他會這說,臉上的表情變了變。
他猶豫了幾分鐘,還是搖頭,“這件事肯定要驚動經(jīng)濟犯罪調(diào)查處,一旦......”
沒有哪個公司的屁|股是干凈的。
傅氏集團能做到業(yè)內(nèi)佼佼者,更是有很多不能查的東西。
如果承認傅婷婷舉報的罪證,傅矜夜必定要承受牢獄之災(zāi),可如果調(diào)查整個公司,那就會牽扯處很多人,乃至前幾任管理者。
偌大的傅氏商業(yè)帝國,可能就要因此隕落了。
想到此,歐陽律師的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冷意。